耗的疲惫感跟缺氧让他脑子一片空白。
很短暂地，苏念猜到苏珏为什么会以费林跟小隐威胁他，毕竟就他对苏珏的了解而言，苏珏更喜欢直接对付他。
可是看着因为疼痛而逐渐扭曲的费林跟小隐，他更怕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让他们出事。
苏念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苏珏，一双颜色比常人淡了一点的棕色眼睛里满是血丝，呼吸急促而沉重，像是老旧的破风箱。
他突然喊了一声：“苏珏！”
苏珏不为所动，依旧数着数，那只像要融化在黑泥里的眼球也死死盯着苏念，满是阴鸷暴戾。
苏念抿了下唇，那双又大又圆，看着就很乖，以往对上别人的视线都会怯弱半垂的眼睛也没有丝毫避让，反而因为恨意变得更加明亮。
他开口：“我换！”
苏珏数数的声音不自觉顿了一拍，但很快又接上：“5、4、3……”
苏念抬脚往苏珏走去，他的手在轻微地打颤，但步伐却越走越快。
一步，两步，越靠近，苏念的手抖得越频繁，牙关咬紧得让腮帮子都感觉到了酸疼。
别抖，别抖……
苏念在心里不断念道。
但早已疲累不堪的手不听使唤，甚至因为肌肉收紧而感觉到了抽筋前的疼痛。
他不断地计算距离，每走一步，他的心都诡异的安定了一分。
没有被发现，苏珏没有发现。
走到距离苏珏不到十米的位置时，苏珏数数的声音一停，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