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无法达到百分之百,让苏念很没有安全感,这股时不时传来的疼痛,也在这种不确定中变成了令人暴躁的煎熬。
但现在,这种疼痛感在司妄的保证下,变成了黑暗前的黎明,变成了路上的小碎石子,虽然会划伤脚,但始终造不成太大的伤害。
他缓缓抚摸过那一层纱布,感到一直悬着的心缓缓落地,整个人都从紧绷中松弛了下来,令人忍不住想发出一声轻快地喟叹。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苏念收回了手,将刚刚发生的怪异情况说了出来。
司妄也没有起身,一直半蹲着,微仰起头听他讲。
他的身材高大,这样单膝跪地跟坐在沙发上的苏念是差了半个头的距离,这个角度让他那股自带的迫人压力顿消,更增添了些成熟的稳重跟温和的耐心。
苏念讲述时省略了自己指甲受伤的过程,只着重说明自己右手还没传来碰到什么的触感,纸巾就从支架上飘落了下来,之后司妄就出现了,让苏念更加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触碰到纸巾,但可以确认的是,他的手伤还没好,现在的他连蜷缩右手手指都做不到,就更加做不到抽出纸巾的动作了。
司妄听得微微皱起了眉,他伸出双手,用手掌轻轻将那只缠满绷带的右手包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