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军打了个哈欠,一副胡子拉碴的模样,看样子刚睡醒没多久。
薛睿顿感头皮发麻,任军口中的每一句话,都让薛睿感到头皮发麻。
“你闭嘴。”薛睿低声威胁道。
“说实话,看到你这位女朋友,我整个人心情都不好了,唤醒了不好的回忆。”
“闭嘴!”
“实话还听不得了?”任军嗤笑道。
“我妈到底怎么你了?不就是你小时候那点破事么?大男人这么斤斤计较做什么?”
薛睿实在很难想象,任军眼里的任群芳到底是个什么形象,怎么是个人就比自己亲姐好呢?
任军想了想:“小睿,你尝过她的鼻涕没有?”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薛睿急忙打断道,这还没吃早饭呢,就说这么恶心人的事。
“不要把你对你姐的刻板印象,强加在我的女朋友身上。
而且我妈现在对你不好吗?总提以前的事干嘛?你怎么不说我妈帮你摆平了多少烂摊子呢……”
“嗯,这话你最好跟你爸也说一说,十年前的我和现在我不一样,别总带着有色眼镜看我,我对你小姑是真心……”
薛睿:……
燕国地图也太长了。
……
顾慕雪陪着长辈聊了没多会,看到外婆端着一堆碗走进客厅,面前冒着白白的水蒸气。
河东春节时期,早饭总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馄炖臊面。
“外婆好。”顾慕雪笑着起身,小心翼翼的接过一碗。
外婆满意点点头:“真懂事。”
大舅同样去接碗,被外婆用手肘推开了:“你别碰这些,当心烫着手。”
“芳芳别傻站着,帮忙挪下碗。”
一瞬间,顾慕雪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终于明白薛睿嘴里的“重男轻女”是什么意思了。
女人做好像就是应该的,而男人却不用。
面碗烫的人拿不稳,她每端一碗都得搓搓耳垂,缓解一下指尖的疼痛。
大舅冲顾慕雪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也无可奈何,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
如果他强硬去夺碗的话,只会让更多的人烫伤。
“妈,我来吧。”
薛建峰站起身,帮着老人把碗一个个摆好。
“懒骨头,在家里也不做活,得亏你嫁了个好男人。”外婆骂道。
任群芳面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