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裴思颜以为一邀请便会得到回应,没料到是拒绝,她不解地问:“为何不行?”
“你二哥伤未愈,我得伺候着。”
伺候?
昨日江照月睡觉,半边身子趴在裴景舟身上,根本不考虑他是一个伤患,好意思说伺候?
当真是不要脸。
可是这个借口十分充分。
裴思颜完全反驳不了:“那后日呢?”
“后日不但要伺候你二哥,还要陪衡哥儿踢藤球,唉,我真是一个大忙人,这临华院离了我不行。”
“……”裴思颜忍着冲江照月翻白眼的冲动,意识到自己再逼迫下去,会显出居心叵测,便没有再强求,遗憾道:“那太可惜了。”
“是啊。”江照月附和着。
“你应该没见言姐姐吧?”裴思颜再提。
江照月摇头。
“言姐姐长得特别好看,人又温柔又端庄……”裴思颜立刻细数言稚衣各种优点,列举裴景舟、王氏、裴茂坤等等人是多么喜欢言稚衣。
原主若是听了这些话,一定火冒三丈,不是跟裴思颜干起来,就是跑到将军府和言稚衣闹起来。
可江照月有一颗八卦之心,听的上瘾,不时催促裴思颜多说一点,一方面满足自己的好奇之心,另一方面多了解这京中之事。
裴思颜本是想刺激江照月,看江照月发癫发疯,惹裴景舟不喜。
结果江照月非但不生气,反而把她当成那下贱的讲书人,在这儿听书呢。
她差点怄出一口鲜血,当即不悦地起身。
江照月诧异地问:“三妹妹怎么了?”
“突然想起来院中还有事儿,我要回去了。”裴思颜转身朝外走。
江照月道:“可是言姑娘的事儿,你还没有讲完呢?”
裴思颜拒绝:“不讲了。”
江照月又道:“你二哥还没有过来呢。”
“我改日再来看。”裴思颜走出了临华院。
江照月立刻像是没骨头似的歪坐在椅子上,捏了一块点心,悠闲地吃着。
裴景舟走进来正房看到这么一幕,蹙眉道:“吃没吃相,坐没坐相。”
江照月从善如流地坐好,小口小口地吃点心。
“马上就用饭了,还吃点心。”裴景舟又道。
江照月立刻反驳:“二爷好不讲理,待在书房那久,人家等你等饿了,连点心都不能吃。”
裴景舟一下被噎住,看她一副委屈的样子,软了语气:“把手里的吃完,我们用早饭吧。”
“好呀。”江照月立刻露出甜甜的笑容。
裴景舟将脸偏到一旁,嘴角轻轻扬起。
裴思颜这时候回到自己院子,想到自己计划一晚上的说辞,到江照月那里一点儿用处没有,她气的直跺脚。
可她并没有放弃。
接下来几日,她想办法邀请江照月出门。
江照月这边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了裴思颜,在镇国公府吃美食、掌管一下临华院、和裴衡踢藤球、从裴思雅裴思静那儿了解京城的种种事情、占占裴景舟的便宜。
日子过得好不悠闲。
“二奶奶,吕府医来了。”香巧走进东间道。
今日是裴景舟换药的日子,江照月合上账本,带着吕府医来到书房前:“二爷,吕府医来换药了。”
“进来。”裴景舟道。
江照月和吕府医走进去。
裴景舟带着二人到隔间。
吕府医一边整理药箱,一边道:“二爷请宽衣吧。”
裴景舟低头,手刚搭到腰带上,抬眼看向江照月。
“我来为二爷宽衣。”江照月最喜欢给裴景舟脱衣裳,她快步来到裴景舟跟前。
裴景舟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