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掰开他的叶子，声音愉悦：“放心，我去给你报仇。”说完“唰”地消失在原地。
李莲花还没反应过来，相柳已经用尾巴把他卷到床上。九个脑袋在枕头上排成一排，中间那个主头吹灭了蜡烛：“二哥，晚安。”
黑暗中，李莲花僵直地躺在蛇尾里，头顶的叶子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
“相柳啊……”
“嗯？”
“你……不会打呼吧？”
“不会。”
“那说梦话呢？”
“也不。”
“磨牙？”
“二哥……”九个脑袋突然同时凑近，“你再问，我就真把你当宵夜了。”
李莲花立刻闭眼装死。
万圣道总坛
应渊隐身半空，看着单孤刀正在烛光下研究地图。封磬端着茶进来：“主上，该歇息了。”
“不急。”单孤刀冷笑，“等找到李相夷，我要让他……”
“啪！”
两道金光闪过，地上多了只鳄龟和金钱龟。应渊飘然下来，拎起两只懵逼的乌龟：“大半夜不睡觉，活该变乌龟。”
鳄龟单孤刀疯狂挣扎。
“吵。”应渊随手定住乌龟，“走，下一站。”
百川院
佛彼白石四人正在开会。纪汉佛严肃道：“近日江湖出现多起……”
“啪！”
四道金光，桌上多了四只乌龟：黑壳龟、白壳龟、红壳龟和……一只背上天然长着字的秃头龟。
每只龟都有他们标志性的名字。
应渊满意地点头把四只龟装进布袋。
经过后院时，正好撞见肖紫衿在练剑。应渊眯起眼睛：“就是你老欺负我家老二？还说他狂妄自大？”
“谁？！”肖紫衿警觉回头，下一秒就变成了……一只壳上长满尖刺的刻薄龟。
“完美。”应渊把挣扎的刺龟丢进袋子，“还差个姑娘……”
乔婉娩正在房中写信，突然窗户被风吹开。她抬头看见一个白衣仙人飘在半空，还没看清楚，就变成了……一只珍珠龟。
“最后一个。”应渊道，“搞定。”
莲花楼外
角丽谯的红龟已经爬了三个时辰，眼看就要逃离魔爪……
“想去哪儿啊？”应渊的靴子突然出现在眼前。
红龟浑身一僵，缓缓抬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龟式微笑。
“啪！”红龟被扔进箩筐，和其他龟撞作一团。
次日清晨
李莲花顶着黑眼圈醒来，发现相柳的九个脑袋把他缠成了粽子。
“相柳！松手！”
九个脑袋同时打了个哈欠：“二哥早……”蛇尾一松，李莲花“咚”地掉下床。
楼下传来应渊的声音：“二哥！来看我给你带的礼物！”
李莲花揉着萝卜腰迈着萝卜腿走下楼，只见厅里摆着个大箩筐，里面十几只乌龟正在叠罗汉。最上面的珍珠龟一看到他，立刻激动地划动爪子。
“这……这……”李莲花指着箩筐，手指发抖。
“万圣道单孤刀封磬，百川院高层。”应渊得意地拍拍箩筐，“一网打尽！”
狐狸精兴奋地围着箩筐转圈，时不时用爪子拨拉一下龟群。小妖精则蹲在远处，警惕地看着这群不速之客。
李莲花扶额：“三弟，你这是要……”
“去集市表演啊！”应渊变戏法似的掏出一面小旗子，“‘东海龟仙杂技团’，门票十文一位！”
相柳的九个脑袋从二楼栏杆探出来：“我要看鳄龟走钢丝！”
箩筐里的单孤龟闻言，气得一口咬住旁边云彼丘的龟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