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声‘好’。这于你现在这个‘李莲花’而言,不过是张张嘴的事,轻松无比。但对我而言……却是得到这绝妙神通的关键一步。这笔交易,于你,毫无损失;于我,受益无穷。如何?”
莲花楼内陷入死寂。只有油灯灯芯偶尔爆裂的噼啪声。
李莲花被吊在那里,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终于明白了谢淮安的算计!
这老妖怪根本不在乎现在这个“李莲花”会不会,他要的是“李相夷真身”的承诺!
利用他现在意识不清、无法完全代表真身意志的漏洞,诱骗他许下诺言,形成因果契约,等回归本源后,真身李相夷就必须履行!
这简直是……无耻至极的阳谋!
“你……你这是强买强卖!趁人之危!”李莲花气得声音都在抖,“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真身假身!我现在就是个中了毒的倒霉蛋!我答应个屁!我不答应!”
谢淮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恢复了那副万年寒冰的冷漠。
他捻起一枚棋子,在指尖把玩,眼神冰冷地扫过李莲花:“不答应?”
一股无形的压力骤然降临,莲花楼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油灯的火焰被压得几乎熄灭。
李莲花感觉自己像是被无形的巨手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
“那也无妨。”谢淮安的声音平淡无波,却蕴含着比刚才更甚的威胁,“乔婉娩那边,我原本只是想用些温和的法子,让她‘清醒’地痛苦。既然二哥吝啬,不愿分享神通……那我只好换些更直接、更‘有效’的手段了。听闻百川院地牢里,还关着几个当年金鸳盟留下的、精通‘惑心’之术的老怪物?让他们去‘开导开导’乔姑娘,想必效果……”
“住口!”李莲花猛地打断他,目眦欲裂。他太清楚谢淮安的手段了,让他去找那些邪魔外道“开导”阿娩,那比直接杀了她还要残忍百倍!阿娩已经承受了太多!
他剧烈地喘息着,看着谢淮安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这个疯子,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对阿娩的担忧压垮了他。他闭上眼睛,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好。我答应你。”声音干涩。
谢淮安眼底深处,瞬间掠过一丝得逞的、如同寒星般冰冷的光芒。
他唇角微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他坐好。
“哒!”
棋子落在棋盘上。
“很好。”他声音恢复平淡,那股疯批感也如潮水般退去,仿佛刚才的威胁从未发生过。
“二哥果然深明大义。”
他不再看李莲花那副如丧考妣的模样,目光重新投向棋盘,指尖捻起一枚黑子,似乎心情颇佳。
然而,他捻棋的手指却微微一顿,指尖萦绕起一丝极其隐晦、几乎无法察觉的奇异波动。
这波动与李莲花真身的神通同源,却又带着谢淮安自身那冰冷诡异的特质。
与此同时,远在数百里之外,一座清雅别院中。
乔婉娩正独坐窗前,试图凝神静气,驱散脑海中那挥之不去的、肖紫衿在公审台上拉翔的画面。
她端起茶杯,想喝口水压下翻涌的恶心感。
就在茶杯触碰唇瓣的瞬间——
“唔!”
乔婉娩身体猛地一僵!
一股极其诡异、无法形容的冰凉气息,毫无征兆地、凭空出现在她的腹中!
那感觉,就像有一块万年玄冰被直接塞进了她的脏腑深处!
紧接着,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腥臊恶臭,伴随着肖紫衿那张涕泪横流、涎水滴答的扭曲面孔,如同海啸般在她识海中轰然炸开!
那画面、那气味,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