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锵！锵！
折刀精准地刺入狩的咽喉深处，一只扑到半空的龙形狩，庞大的身躯刚刚腾起，动作就在瞬间凝固，随即颈部爆开一团污血，巨大的头颅歪向一边，沉重地砸落水面。
“老家伙，抢风头啊！”上杉越动作丝毫不慢，他没有昂热那种极致的速度，却有着影皇狂暴无匹的力量和源于血脉的战斗本能。
长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硬生生劈开了一只龙形狩挥来的巨大骨刃，刀势不减，直接将其坚韧的头骨连同半个肩膀劈开！
两人背靠背，刀光闪烁，污血飞溅，暗金的断骨不断堆积在他们脚下，又被湍急的黑水冲刷带走。
昂热的时间零让他们的闪避和攻击都达到了极致效率，往往在狩的攻击即将临体的瞬间，刀锋已经先一步切断了它们的生机。
然而，狩的数量实在太多了。
它们从水渠中，从黑暗的街巷阴影里源源不断地涌出。
其中一些体型格外庞大的龙形狩，暗金色的骨骼在战斗中不断出现，颜色比管道里遇到的更加深邃，防御力也更强。
“妈的，骨头硬得跟龙鳞似的！”上杉越喘着粗气骂道，“它们在进化！井里的东西在加速这个过程！”
昂热额角也渗出了汗珠，长时间维持高强度的时间零，对他精神的负荷同样巨大。
战斗持续了不知多久，脚下的骸骨已经堆积了厚厚一层。
昂热和上杉越的身上也沾满了污血和碎肉，虽然没有受到致命伤，但体力和精神的消耗是巨大的。
狩群的攻势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反而因为血腥味的刺激变得更加疯狂。
更远处，那个巨大的漩涡似乎更加汹涌，中心的白骨轮廓似乎又向上抬升了几分，一股令人灵魂都为之战栗的威压隐隐扩散开来。
“这样下去不行，会被耗死在这里！”上杉越吼道，一刀将面前两只狩拦腰斩断，污血喷了他一身。
昂热眼神扫过战场，目光最终定格在远处那片被无数尖顶建筑环绕的区域。
“去那边！广场地形开阔，没有遮挡，视野更好！也许能找到线索！”
“好！你开路！”上杉越毫不犹豫。
昂热深吸一口气，眼中金光爆闪！
时间零的领域被他催发到极致，他不再局限于闪避和刺杀，而是开始主动向前突进！
上杉越紧随其后，将试图从侧面和后方扑上来的狩尽数斩落。
沿途的景象触目惊心，倒塌的巨大建筑残骸半浸泡在污浊的黑水中。
街道上随处可见堆积如山的暗金色骨骸，有些骨架巨大得令人咋舌，仅仅是肋骨就如同一道道拱门。
空气中弥漫的死亡气息浓郁得化不开，天空中的铅云压得更低，仿佛随时会坠落下来。
终于，他们冲破了最后一道由狩组成的拦截，踏入了中央广场的边缘。
眼前的景象让即使是身经百战的昂热和上杉越也感到了瞬间的窒息。
广场之大超乎想象，足以容纳数座体育场。
此刻，广场上并非空荡。无数形态各异的狩，如同朝圣的军队，密密麻麻地聚集在广场上，它们面朝着广场中央的方向，低伏着身体，发出低沉而统一的嘶鸣，像是在进行某种古老的仪式。
而在广场的中央，矗立着一座宏伟到难以形容的巨塔，高度接近东京塔的两倍，通体由一种暗沉的金属铸造而成，塔尖直刺入低垂的铅云之中。
塔基浸泡在已经漫上广场的黑色海水里，而围绕着巨塔的根部，海水正在剧烈地翻腾！
一个巨大的黑色身影，正在塔基附近的黑潮中若隐若现。
那沉重如闷雷的呼吸声，正是从那庞然大物的方向传来。
“那东西，就是他们的头？”上杉越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它不再仅仅是尸骸，更像是被这夜之食原的气息重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