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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然回神，幻象消失无踪。
震惊之余，她继续翻阅日记。
然而两个月后的记录却判若两人：「真不明白为何要和秦朗在一起，他简直令人无法忍受。」字迹变得潦草，思路也不再连贯。
她注意到这页的纸张质地略有不同，轻轻一搓，指尖竟有细微的粉末脱落。
这不是普通的纸。
带着疑惑，她从抽屉取出便携式检测仪，轻轻在纸上采样。
仪器显示检测到微量苯二氮卓类物质，常用于抗焦虑药物中。
张雨晴眉头紧锁，那段时间的记忆在她脑海中只剩模糊印象和莫名的厌恶感。
对比这两段文字，一个可怕的猜测在心中形成。
古董钟再次敲响，恰好三下。
每一声都像敲在她心上，唤醒更多被尘封的记忆片段。
钟声回荡处，带来一股若有若无的艾草气息。
她继续翻阅，发现一张被夹在日记中的处方单：「认知情感导向剂d-37，用于情绪稳定与认知重塑...」旁边标注了详细的服用剂量调整记录。
处方单背面有一行几乎被擦除的笔迹：「项目进展良好，已达成第一阶段目标」，落款是罗氏制药的印章，上面的日期恰是她开始厌恶秦朗的那天。
张雨晴迅速查阅了手机上的医学资料库，脸色愈发苍白。
d-37是一种实验性质的神经递质调节剂，会抑制海马体特定区域功能。
影响情感记忆形成，副作用包括认知偏差和情绪波动。
更可怕的是，长期使用会在眼周形成特殊色素沉着，形成淤青状痕迹。
一种对神经可塑性的干预，使记忆能在有意识的情况下被重写。
这类药物在神经心理学领域极具争议，尚处于临床试验阶段。
处方单角落还标注着一个地址：「太医院遗址改建诊所，北斗七星定位，辰时三刻」。
这绝非普通医院，而是某种隐秘场所。
她不自觉地摸向自己的眼周，那形如秦朗胎记的淤青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镜中刀映的眼睛似乎闪过一丝青绿色的光芒。
冰冷的真相如晴天霹雳。
那些年来反复出现的头痛、莫名其妙的情绪波动、对秦朗的厌恶感...一切都有了解释。
座钟再次响起，这次是四下。
张雨晴注意到每次钟声响起，药瓶底部的数字仿佛都会微微变化，一种奇特的心电监护仪般的滴答声伴随着钟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