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秦家人死了，秦氏地产就是我们的了。」
办公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投影仪的散热风扇发出微弱的嗡鸣。
「我想起我发现您伪造秦朗贪污证据的那天起。」李威平静地说，「秦朗给了我应得的尊重和价值。」
「更重要的是，他出示了您三年前谋杀他父亲的证据。」李威补充道，「这些录像和录音，已经交给了检察院。」
张世豪如遭雷击，瘫坐在老板椅上。
他想起自己查看过的最后一份财务报表，其中数据异常之处正是李威经手的部分。
原来早在半年前，这场崩盘就已经开始布局。
秦朗不仅要他的商业帝国，还要他付出法律代价。
「你们...策反了我的人...」张世豪喃喃自语，「还有谁？」
「张董，您身边的人，有一半都是秦朗的眼线。」李威整理了一下领带，「包括您的私人司机、助理，甚至您的保镖长。」
他拿出一份资料，上面是一连串的名单和照片，每一个都是张世豪身边的亲信。
「他们都是被您拖欠工资或者背叛过的人。」李威解释道，「秦朗只是给了他们一个反击的机会。」
雨点开始敲打窗户，水滴在玻璃上蜿蜒而下，恍如无声的泪水。
张世豪望着窗外，记忆中父亲曾经的告诫回荡在耳边：「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当年他嗤之以鼻的话语，如今成了最尖锐的嘲讽。
父亲的智慧，他从未真正理解过。
「我们还掌握了您在瑞士和开曼群岛的秘密账户信息。」法院执行员打开了另一份文件，「这些账户已经被冻结，涉嫌洗钱和逃税。」
张世豪的血液似乎凝固了。
那些账户是他最后的保命符，如今也被一网打尽。
黄昏时分，空荡的办公室里，张世豪独自一人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
窗外霓虹初上，曾几何时，他在这里俯瞰整个城市，感受掌控一切的快感。
当初站在云端指点江山，如今只能在谷底望着苍穹。
人生的起落，不过须臾之间。
墙上的挂钟指向六点，恰好停在当年他背叛妻子、出轨秘书的那个时刻。
时钟的滴答声与他的心跳重合，仿佛命运的嘲讽。
他颤抖着打开平板电脑，财经频道的头条刺痛他的眼睛：
《秦氏资本低价收购张氏集团核心资产，张氏商业帝国正式崩塌》
屏幕上的股价走势图呈现出陡峭的断崖，与三年前秦朗公司倒闭时如出一辙，仿佛命运在重复上演同一出戏剧，只是角色对调了。
视频里，秦朗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面对记者侃侃而谈。
他的气场与三年前那个唯唯诺诺的赘婿判若两人。
「这次收购是战略布局的一部分，张氏集团虽然目前经营不善，但我们看重的是其基础资产。我们将通过债务重组、资产注入和管理改革，盘活这些资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