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可敢认?”
上杉石竭力在记忆中打捞昔日片段。
片晌之后,他猛然抬,急声呼道:“庄主,那日我确曾与尊夫人交谈,然我确实是为宝典而去,与夫人私会这种事情我断不敢做。”
张毕德微微颔,他神色稍缓,说道:“此事,我信你。
虽黎儿不再见我,且当年她出言狠厉,想把我气死,然我深信她绝非那水性杨花、轻薄无行之人。
既你是为宝典之事,那你可曾探得什么消息么?”
上杉石嘴唇微颤,他嗫嚅道:“不尊夫人见我是东瀛人,面露嫌恶之色,便欲将我逐出。
她未与我吐露半句关于宝典之事。”
他偶有抬眸,强作镇定坦然,然眸底浮光闪烁不定,并未道出那日打油诗的实情。
张毕德似乎觉察出异样,却未当面点破,他继而说道:“你初与我相见之时,曾与我设一赌约。
若我比试输了,则向你屈膝叩,若我赢了,你便随我父之名,此事,你可还记得么?”
上杉石以为张毕德要找他算账,他低怯道:“我我不敢。”
张毕德忽而仰天纵声大笑:“那日我与你比试,技逊一筹,终致落败。
虽我未屈膝跪于你面前,然家父从中斡旋周旋,你成了我的师傅。
不过,自那之后,你竟未授我一日功夫,未传我一招半式。”
上杉石神色黯然,无奈说道:“未想我赢了一场比试,却满盘落索。
如今东瀛岛国经济崩溃,民生凋敝,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他们将此滔天罪责,尽皆归咎于黑龙会。
我即便回国,亦如羊入虎口,必死无疑。
今庄主宽宏大量,不计前嫌,肯赐我一条活路,此恩此德,没齿难忘。
我又岂敢再说赢了庄主您呢?又岂敢以师傅自居,受此虚名?”
张毕德摆了摆手,道:“输便是输,赢便是赢,此是江湖铁律,不可更改。
我既是江湖中人,说话自然算数。
当年比试,我确实输了你,这事无可辩驳。
然八载已过,如今你的功夫已远不及我,若你仍以师傅自居,确实误人子弟。
恰逢我家小女平素里喜好舞枪弄棒,对武学一道,颇有兴趣。
你既有过人之处,那便做我女儿的师傅吧,你悉心教导,传其武艺,亦不枉你一身所学。”
上杉石心内感激莫名,他忙整衣冠,双手抱拳,朗声道:“多谢庄主垂青,多谢庄主收留。”
“不过”
张毕德续道,“正如你适才所言,东瀛战败,此役你已输了。
那”
他言及于此,故作停顿。
上杉石心领神会,未等张毕德把话说完,抢着说道:“我心甘情愿随前庄主之名,此后我便叫上杉全德,以全当年赌约。”
“大胆!”
张毕德怒道,“我父之名岂是你这东瀛鬼子可随意称呼的吗?况且你既在中国隐姓埋名,上杉此姓易引人注目,自今往后,你便叫石德全吧!
还有你上次自称八面大圣。
我说过,‘大圣’一词源自先秦的《南华经》,其间所指皆为智慧凡入圣、得道高深莫测之士。
而观你言行举止、修为造诣,与那‘大圣’之名实乃相去甚远,不如从今往后,你改叫‘八面怪’吧。
这名却也契合你行事风格、为人特质。”
石德全冷汗涔涔而下,却不敢有丝毫违抗,忙再次跪在榻上,拼命谢恩:“多谢庄主赐名。”
张毕德神色稍缓,说道:“既我救你于危难,又赐你新名,你当如何报答我的恩情?”
石德全朗声道:“我愿为庄主赴汤蹈火,当牛做马,在所不惜!”
张毕德道:“好!
我知道东瀛人一直在寻觅《葵花宝典》。
然至今却毫无头绪。
如今你既为我宫庄之人,自当为我尽心竭力、卖命效力。
若你能助我寻得此宝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