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诸事,多有听信于她。
魏姨得势,对我却非常不好。
我爹虽然杀了我亲娘,但也只有他对我好,如今我爹已去我我今生再没有亲人。”
说着,冯慧诗又哭了起来。
臭嘿沉默一会儿,待她稍有缓和,对她说道:“冯姑娘生父已逝,那魏氏对你不好,你便不能再回去。”
冯慧诗微微额头,不停哽咽。
说道:“我爹过去做过太多的错事,我想我想弥补我爹犯下的错误。”
臭嘿道:“冯姑娘的家事,我不想过为干预。
若姑娘有需我效劳之处,但说无妨。”
冯慧诗续道:“既然羊城的人都以为我死了,那我如今便是个死人,我我不想再在羊城待下去。
我想去投靠张大哥,为羊城百姓做点事。
只是”
少女眉间隐有愁绪,双目含泪,说道:“我想见我爹最后一面。”
臭嘿想了一会,说道:“好吧,你跟我来。”
说着,臭嘿引路,牵马徐行至衙门的后院。
冯慧诗不知臭嘿何意,未及反应,就被他抓住胳膊,纵身跃上房顶。
此处正对灵堂,但见灵堂内白幡素帐,低吟悲歌。
庭前烛火摇曳,光影斑驳。
往来仆役面容凝重。
哀乐低回,声声入耳。
衙门上下皆着缟素,垂泪默立,而魏氏则跪在灵堂前掩面啜泣。
冯慧诗情难自禁,潸然泪下。
她急掩其口,恐惊堂下之人。
片晌后转身面向灵堂,身居屋脊之上,俯顿地,连叩数,口中喃喃说道:“女儿未及早来看您,以使您担忧,致爹爹您患病,撒手人寰,命赴黄泉,此恨绵绵,我又能何以为释?
女儿虽有不孝,未能亲执丧礼,长守墓旁,然我心中哀思,未尝稍减。
想起爹爹生平,或有行事未当,然你我骨肉相连,恩深似海,岂因您的过错而忘大德?
今我哀告九泉,愿父有灵,鉴女诚心。
虽我力绵薄,然誓愿此生,广行善举,勤修阴德,冀能稍补爹爹的过错,减其冥间罪愆。
愿父灵庇佑,使女儿于尘世中,能顺遂安康,以报父恩于万一。”
说罢冯慧诗又叩三下,与臭嘿跳下屋檐。
臭嘿问道:“冯姑娘,你真的决定隐姓埋名么?”
冯慧诗点点头,而臭嘿此时面色沉凝,似有所思,继而深叹一声。
两人骑上马,往回奔去,行出五里,还未出城,冯慧诗忽引辔停骖,纤手轻勒马缰,那马一声嘶鸣,止于道旁。
臭嘿问道:“冯姑娘为何不走?”
冯慧诗道:“大哥,你跟我走。”
说着他又原途折返过去。
臭嘿不明冯慧诗的用意,只能在身后跟着,不一会他们来到一家医馆,正是眼科医局。
臭嘿问道:“冯姑娘,你难道得病了么?我倒是懂得岐黄之术,我们何须到此求方呢?”
冯慧诗道:“你只管跟着我就行。”
冯慧诗来到台前,忽见一位郎中自屋内徐步而出。
其人身着青布长衫,头戴皂色方巾,神色从容。
老郎中停步颔,面带和蔼之容。
冯慧诗问道:“请问老人家,伯驾医生去了哪里?”
郎中回道:“伯驾医生到林府送药,我是城南百寿堂的老医,你们二位若是有何不适,给我说来就行。”
冯慧诗道:“不知老人家懂不懂得治疗臭疾的法子?”
臭嘿一听大惊,说道:“冯姑娘,多谢你的好意,我这臭疾自幼就有,用了百种方法亦是无济于事,这人又如何能治得好我?”
郎中上下打量着臭嘿,说道:“非也,少侠一进门我就看出你身子有疾,你们倒是找对了人,这次我来此医馆,就是为把我祖传的治疗方法与西医结合,这臭疾正好用此法可除,少侠随我进来吧。”
臭嘿半信半疑,随着郎中进了内室,郎中叫他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