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存在。
每当他站在洪荒的云端,看着脚下的山川河流,感受着体内涌动的无尽灵力,都会开怀大笑。
那笑声里没有丝毫伪装,是摆脱了所有束缚、实现了自我价值的释然,是真正的快乐。
他偶尔也会想起曾经的人间,想起珠江边的晚风,想起父亲苍白的脸,只是那些记忆,早已像尘埃一样,落在了时光的长河里。
而远在广州市白云区的宋金富,还在城中村的出租屋里怨天尤人。
他后来从同学群里听说张文东“失踪”
了,有人说他是欠了建材商的钱跑路了,有人说他是因为父亲的病想不开,跳了珠江。
宋金富听到这些消息时,正蹲在门口吃泡面,汤汁溅到了工装裤上,他却毫不在意,反而咧开嘴笑了——那是一种扭曲的“痛快”
,他终于不用再嫉妒张文东了,终于有人比他过得更惨了。
从那以后,他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每天下班回来,就对着手机里那张被烧黑的照片骂几句,再灌上一瓶啤酒,仿佛这样就能抵消心里的不甘。
可日子并没有变好,工地的活儿越来越少,老板还经常拖欠工资,他不得不晚上去夜市摆摊卖袜子,风吹日晒的,赚的钱却只够勉强糊口。
直到7年后,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被卷入了一个黑市得到,骨片供奉魔祖罗睺,以颠覆天道为己任,而宋金富因为心术不正,又对“强者”
有着莫名的执念,很快就凭借狠辣的手段,成了影阁的领。
有一天,他在影阁的密室里,见到了被封印的罗睺残魂。
罗睺告诉他,在人间之外,还有一个叫“洪荒”
的世界,那里有混元大罗金仙,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
“混元大罗金仙?”
宋金富重复着这几个字,突然想起了张文东——那个失踪的同学,那个曾经被他踩在脚下,后来却买了房的“幸运儿”
。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滋生:张文东会不会去了洪荒世界?
他追问罗睺,罗睺却只是冷笑:“那个世界的强者,随手就能捏死你,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帮我复活吧。”
可宋金富已经听不进去了,他眼前不断浮现出张文东站在阳台的样子,浮现出自己在出租屋里的狼狈。
那一刻,他的嫉妒和愤怒彻底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来——他拼尽全力想要得到的一切,张文东却在另一个世界轻易拥有,甚至成为了他连仰望都够不到的存在。
“凭什么?凭什么你总是比我好?”
宋金富猛地把身边的祭坛推倒,陶瓷碎片散落一地,眼底满是疯狂。
也是从那时起,他更加坚定了复活罗睺的决心——他要集齐四海八荒的戾气,解开罗睺的封印;他要毁掉张文东所在的洪荒世界,毁掉张文东所珍视的一切;他要让那个曾经被他踩在脚下的少年,尝尝从云端跌落的滋味,让对方知道,自己才是那个该站在顶峰的人。
他开始疯狂地扩张影阁的势力,绑架修仙者,掠夺法宝,甚至不惜打开人间与洪荒的通道,让戾气涌入人间。
城市里开始出现怪事,有人突然变得疯狂,有人离奇失踪,而宋金富站在影阁的最高处,看着脚下混乱的人间,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他知道,张文东很快就会注意到这里,很快,他们就能“再见面”
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