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头痛在凌叶强大的恢复力下很快消退。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窗外已是天光大亮,昨夜的喧嚣与温暖仿佛还残留在空气中。
他坐起身,揉了揉额角,一眼就看到桌上放着荧留的纸条:“凌叶,醒了就去楼下吃早餐,我和派蒙去冒险家协会接委托啦!”
嘴角却不自觉地勾起一抹轻松的弧度。
纸条旁边还压着一块刚烤好的甜甜花酿鸡,香气透过油纸袋飘出来,勾得他肚子咕咕叫。
他笑着拿起甜甜花酿鸡,一边吃一边下楼,刚走到客栈大厅,就看到温迪正抱着竖琴唱着昨晚的戏词,云堇在一旁跟着打拍子,香菱则围着柔絮,叽叽喳喳地问“火锅的汤底怎么熬才够味”
。
看到凌叶下来,众人纷纷打招呼,语气里满是熟稔的亲近。
“凌叶!
醒啦?快来尝尝我新做的豆腐脑!”
柔絮笑着递过一碗甜羹,“特意按你说的家乡味道,加了点桂花蜜。”
凌叶接过碗,小口喝着,清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他下意识地说了句“妈妈的味道”
。
这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了愣,随即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以往的他,总是下意识地回避提起家乡,怕勾起乡愁;可现在,他现提起这些时,心里满是温暖,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酸涩。
从这一天起,周围所有人都清晰地感受到了凌叶的变化。
以往,即便他意识清醒,也常常带着一种疏离感,仿佛一半灵魂仍被困在无尽的识海战场,与外界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薄膜。
他沉默,与其说是性格使然,不如说是一种不知如何融入、也不知为何要融入的茫然。
以前他就算苏醒,也总觉得没事可干,不如回去“殴打”
饕餮,干脆沉在识海和饕餮争斗,既能提升实力,也能宣泄情绪。
但如今,那层薄膜仿佛被昨夜的笑声与泪水彻底融化了。
凌叶的苏醒时间几乎延长到了全天,而且他不再是“被动”
地跟随,而是开始主动地、真正地享受这段提瓦特之旅。
他开始真正享受旅行的乐趣——会在蒙德的风车下看夕阳,会在璃月的海边捡贝壳,会跟着荧一起帮村民解决小麻烦,哪怕只是帮阿婆把菜篮子扛回家,他也笑得很开心。
他的眼神里,多了光彩,少了阴霾。
他开始觉得,除了与饕餮无休止的争斗和寻找回家之路外,活在当下,体验这趟意外之旅本身的乐趣,似乎也同样重要。
“凌叶好像变开朗了好多!”
派蒙趴在荧的肩膀上,小声说,“以前他都不怎么说话,现在居然会跟我抢甜甜花酿鸡了!”
荧笑着点头,眼中满是欣慰——海灯节的那场热闹,不仅治愈了凌叶的乡愁,更让他真正接纳了提瓦特的生活,找到了旅行的意义。
当然,正事并未忘记。
这天,荧和凌叶、派蒙一起去璃月港找北斗,想确认前往稻妻的船期。
刚到码头,就看到“死兆星号”
正停靠在岸边,北斗站在船头,正指挥船员卸货。
看到荧一行人,她笑着跳下来:“荧!
你们来啦!
我正要去找你们呢!”
“北斗船长,我们是来问一下,什么时候能出去稻妻?”
荧开门见山。
“稻妻那地方,现在可是被雷暴圈得死死的,”
北斗抱着手臂,声音洪亮,“锁国令下,寻常商船靠近就是找死。
也就老娘的死兆星号,有经验和胆量闯一闯那片鬼海域!”
北斗随后叹了口气,摊了摊手:“不过我最近要先去须弥拉一批货,还有其他的事宜,加起来起码得等半年才能回来。
等我回来,就带你们去稻妻!”
“啊?要等这么久呀?”
派蒙耷拉着耳朵,有些着急:“那我们这段时间干什么呀?”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别的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