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瓦林的身影消失在远方的天际,摘星崖上陷入了短暂的、诡异的沉默。
只有风声呼啸而过,吹拂着众人惊疑不定的心绪。
荧正小心翼翼地为凌叶擦拭手臂上的血渍,派蒙蹲在一旁,看着凌叶呆愣的模样,小声嘟囔:“没想到呆呆的凌叶,起狠来这么厉害……”
迪卢克靠在崖边的岩石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目光落在凌叶周身残留的黑雾上,若有所思。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那个刚刚制造了一场小型灾难、此刻却又恢复成茫然状态、甚至下意识舔着嘴角仿佛在回味什么的凌叶身上。
最终还是温迪——或者说,巴巴托斯——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脸上重新挂起了那副轻松惬意的笑容,仿佛刚才那血腥暴力的一幕从未生过一般,用他特有的语调说道:
“嗯?怎么都沉默了?为何都是这种表情?特瓦林不是暂时摆脱了最严重的腐蚀,也离开了吗?这应该算是个……呃,‘阶段性胜利’?”
温迪收起天空之琴,走到众人中间,他试图让气氛轻松一些,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漫不经心的笑容,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只是一场寻常的游戏。
琴团长深吸了一口气,——对风神身份的确信、对凌叶那恐怖力量的震惊、对特瓦林状态的担忧……她转向温迪,
琴听到声音,猛地回过神,努力平复内心翻涌的惊涛骇浪,眼神里还带着几分未褪去的紧张——毕竟刚直面过风魔龙的狂暴,又目睹了凌叶乎常理的力量,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此刻面对“风神”
,她下意识挺直脊背,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和一丝紧张,甚至差点用了敬称:
“巴……温迪阁下,东风之龙已经飞走了,那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呢?”
她选择先将凌叶的问题暂时搁置,专注于要任务。
她原本想称呼“巴巴托斯大人”
,但是想到温迪既然隐藏身份,话到嘴边又改成了“温迪阁下”
,既保留了对风神的敬意,又契合了对方平日的伪装。
温迪听到这声称呼,眼睛一亮,笑着拍了拍手:“多谢你能用这个称呼喊我,比‘巴巴托斯大人’听着舒服多了。”
随后他收起笑容,语气变得认真几分,“既然特瓦林恢复了部分清明,接下来就该找到它的藏身所——它现在肯定在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疗伤,我们得赶在深渊教团之前找到它,帮它彻底净化体内残留的毒血,不然它迟早还会被黑暗侵蚀。”
琴点点头,目光不自觉地转向荧身边的凌叶,眉头微蹙——凌叶刚才展现的吞噬力量太过诡异,既不像元素力,也不像魔物的能力,她本想问问温迪对这个少年的看法,毕竟蒙德城内突然出现这样一位力量不明的人,始终是个隐患。
可没等她开口,温迪像是提前察觉到她的意图,轻轻咳嗽一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天色不早了,凌叶看起来也累坏了,我们先回蒙德城吧。
关于找特瓦林藏身所的事,明天再和骑士团详细商量也不迟。”
他说着,还朝琴递了个隐晦的眼神,示意她不必多言。
琴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温迪既然主动打断,显然是不想在此时讨论凌叶,而且看他对凌叶的态度显然是早已相识。
既然风神本尊都没有立刻表现出强烈的反对或戒备,她作为风神的信徒,自然选择相信神的判断。
念及至此琴心中的顾虑渐渐消散:毕竟温迪是蒙德的风神,绝不会放任威胁蒙德的存在留在城内,既然他对凌叶没有异议,自己再多追问,反而显得多余。
甚至还在心中自我安慰着,巴巴托斯大人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深意…或许这位凌叶也是某种…呃…特别的助力?尽管方式惊悚了点……
“您说得对,是我太着急了。”
琴放缓语气,对着温迪微微颔,“那我们现在就返程,我让骑士团准备好医疗物资,先为凌叶处理伤口。”
迪卢克自始至终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