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今晚晴朗的夜空无限遥远，n
露天的阳台敞开夜色，高高细长的窗户一片漆黑，白色轻纱的窗帘在夜风徜徉中轻轻拂动，n
月色清幽照常映亮那间礼堂般的房间。n
在漫天霞光里返程，回到小屋和大家度过一个热闹的夜晚，在送那个女孩回家、一路上和她分享着外国见闻后来到这里，n
又结束一段在外的旅途，方然向水琳琅讲述着这次北美的经历，n
除了在小屋说的CEO奢侈生活，除了在夜局讲的参加者委托经过，还有地下工厂、暗能实验等等从未提过的部分，n
这一回他总算毫无保留地说出一切。n
而听着他说完最后一句，听着他从抵达开始到最后场景结束，这次在现实与夜战之间波澜不断的经历，n
肩膀上围着一条披肩，曾经的灵动嫣然伴着岁月沉淀出的温和华美，n
水琳琅这时看着好久不见了的青年轻轻笑着：n
“听起来你这次出国实习结束的很圆满。”n
另一边，和往常一样，坐在露天阳台的茶桌对面，感受着不知名的力量隔绝着室外寒冷，n
方然也是佯装叹气的跟着笑了笑：n
“但过程可太难了，再来一次，我感觉我都要考虑退学了。”n
听到他这么说，水琳琅眼中满是笑意轻巧地看着他，n
“横跨十几项暴利行业的商业帝国，各种家族、寡头组成的超级资本，全世界最大的金融财团，菲斯尔德的首席执行官，”n
“你这样的大人物也会觉得难么？”n
看着面前像是刚结束一次实习的普通学生一样的青年，但清楚他现在在外界究竟有着怎样高度的身份与地位，n
哪怕一句话都有着能扶持起一个小国的能量，n
不过听着来自长辈的调侃，方然只是这回真的由衷地感叹：n
“大人物可太难当了，六千五百多亿美金的重任，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作为领导者就是接手这么庞大的事件，”n
“场景、节点、星轨棋盘、妨碍装置，还有王骑的出现...”n
“那些条件但凡少一个那晚都是全盘皆输，”n
“更别说最后还有纯凭运气的1/2概率。”n
说到这，他轻呼了口气的抬起视线一笑。n
“说真的，水奶奶，我到现在都还有种我真的做到了么的不真实感。”n
想着夜里仍然感觉置身纽约那个夜晚，想着在离开北美前和奥斯菲雅在海崖上说过的那些话，n
方然神情在月夜里安静地轻松笑着说道：n
“我知道的还是太少了，我的资质还有些不够，我还不足以掌握我拥有的力量，”n
“让我游刃有余的处理好这么大的事件。”n
这一刻看着眼前青年的模样，透过水镜，亲眼看过他那一晚究竟都经历了什么又做到了什么，n
看着他在经历那晚纽约场景后，能像这样坦然又积极地笑着说出这样的话，n
水琳琅这时眼眸无比温柔地看着他出声：n
“看样子这次经历给了你很多的感受。”n
“是啊，毕竟某种程度上来讲，这算是我第一次正经出门闯荡，去看看夜战世界是什么样子，”n
“我真的见到了好多从未想过的东西。”n
回忆之前都是被动卷入的各种事件，方然稍微无奈后神色轻扬地一笑，n
抛开在小屋里说的那些，还有在夜局讲的种种，他此刻回想着在北美途中瞥见一角的那些更深层的东西，n
“像是那次湖岸工厂，好不容易打赢了结社副官，结果竟然有人类未至领域的编号在现实出现，”n
“我都不敢想象这背后究竟牵扯着多深的东西。”n
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