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足的身材,在这本就显得有些狭窄的空间里穿梭着。使得萧飞在这磕磕碰碰的前进路上连连道歉。
虽然道路有些艰难,但最终萧飞还是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一排四个座位的桌子后面已经坐了三个人。
一个叫老杨,一个叫果冻,还有一个离自己座位最远的是一个一眼没有看出性别的。
在现在回想起来很有诗意的黄昏中熬过了漫长的新生入学自我介绍后,终于可以自由活动。
70多个人挤一个门的场景,让萧飞这个习惯了城市的排队上下车的三好学生唏嘘不已。
从人流中解脱出来之后,萧飞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茫然地看着远处高悬于连绵不断的群山顶上的太阳。而不远处那个自己最远的同桌正在用一种有点异样的笑容看着萧飞,让萧飞很不自然。
“你叫什么名字?”萧飞一口普通话带着努力从脸上挤出的笑容,看着自己最远的同桌。
“刚才上面不都讲过了吗?”这句话用普通话很容易理解,但要是换成当时对方说的是方言而且语速很快。你会很难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哦……”萧飞听到这句话后一脸的茫然,对于眼前这位姓名叫什么都没有听清的同学,怯于自己如果再三追问似乎会显得不太礼貌。便再没有追问下去,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即便当萧飞知道他叫彭杰的时候。却依旧习惯叫他“十字”,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改过来。可见作为当时班上唯一一个名字有十个字长度的同学,使得萧飞赋予了多大的关注。
萧飞和十个字姓名同学转过身去看夕阳。阳光下,两个男生的背影被拉长延伸到身后的墙上……这种更应该是一男一女的画面,被两个男人演绎出来却是充满了另一种情感四射的感觉。
就在两面玻璃,哦不,两个男生“欣赏风景”的时候,老杨和果冻也来了。
“抽烟不。”老杨很爽快地从裤子后面的兜里抽出两根被**得痛不欲生的无名香烟递给萧飞一根,自己点上一根,猛抽一口之后神采奕奕看着萧飞。
萧飞看着手里那根被压得已经干瘪,呈w型的香烟,笑了笑说: “我不会抽烟”。
“在这儿抽烟啊?”刚才给了萧飞第一次身体接触的睡觉哥从屋里出来,笑呵呵地看着老杨。
“啊,来根儿不。”老杨说着又把手伸到离屁股最近的地方摸索。
“这东西你们享受吧,我可不会。”睡觉哥说着,看了看萧飞。此时的萧飞看着周围的几个男同胞用审视的眼光看着自己,忽觉后背发凉。
“我叫孙学良,叫我学良就行。”睡觉哥又一次抽出了手,看着萧飞。
萧飞立马把烟塞进兜里,握着睡觉哥的手,“我叫……我叫萧飞。”看着这个精神抖擞,跟刚才几乎判若两人的哥们儿。耳边回响着其充满震撼力的名字,能跟其握手,让萧飞很激动。
短暂的了解之后,一起看风景的背影由两个变成了五个,灿烂的阳光把五朵金花的背影拉长延伸到了墙上。
周围来来往往的新旧学生,或倚在门口发呆,或三五成群地谈笑着。那块悬浮在门口的班级牌像是只被太阳晒着的猫,懒洋洋地挂在门口,偶尔有无聊的用手碰拨一下,吱吱呀呀似不情愿地晃荡着。
萧飞扶着拦杆,出神地望着不远处被灌木和野草装点得郁郁葱葱的山丘。从山顶的那头贴着山顶吹过来的风,扑在萧飞的脸上,温和中带着树木和青草的芳香。五个人默不作声,闭着眼睛感受着。
“都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现在我看到的似乎暂时还算比较不错,只希望能够一直如此持续下去,希望你比我相像的要好。”注视着这个新环境里的一切,萧飞心里暗自感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