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几场现世报。”
“佘晓惠才是你真正的猎物。”
齐飞突然将宏德文化的合同甩在桌面,采购清单上残缺的指纹在强光下宛如蛇蜕,“杀应水根不过是顺手清理垃圾,还找错了人?”
“垃圾?”
陈善像被踩中七寸的毒蛇般弓起脊背,脖颈青筋暴起如盘错的青铜蛇纹,“他们把我当傻子耍得团团转!”
他充血的眼球几乎要冒出火来,“我闭上眼都能看到江汀岛香火中应水根摩挲佘晓惠孕肚的模样,那对狗男女给我造了场黄金梦,梦里我亲手把怀孕的女人献上祭坛……”
陈善的指节突然攥紧铁椅扶手,青筋在锈迹斑斑的金属表面蜿蜒如蛇:“那个镀金的神棍……”
他盯着单向玻璃上映出的扭曲倒影,仿佛又看见江汀岛码头的青铜蛇香炉吞吐青烟,“佘晓惠拽着我穿过三十三重朱砂符帘时,应水根正盘在紫檀莲花座上,手腕缠着活蛇数钞票。”
“满墙都是他和达官显贵的合影。”
他喉结滚动着咽下腥苦的回忆,“省商会王会长捧着开光金蟾,地产李总跪接镇宅铜镜……每张照片右下角都烙着拍摄日期,比我银行流水还真实。”
审讯室顶灯突然爆出电流声,在他浑浊的瞳孔里炸开当年道场的烛火。
“他说这是蛇仙娶亲的规矩。”
陈善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腕间镣铐撞出闷响,“只要把怀孕的佘晓惠留在岛上当人质,生意就能起死回生。
结果呢?”
他猛地前倾,鼻尖几乎贴上dna报告,“我真他妈给邪神献上了最肥的祭品!”
“后来我像阴沟老鼠偷看儿子放学,隔着三条街都能闻见佘晓惠新买的迪奥香水味。”
陈善忽然盯着自己布满针孔的手臂冷笑,“妈的也不是哪来的神经病捉弄老子,说我得了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我在才知道,什么人质,都他妈的是狗男女给我下的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