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鲁肃深得兵法,各方面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周密异常,即便以蒯越之智,亦无机可趁.算来算去,只剩强攻一途.没想到不过十来日功夫,两边的位置却换了过来,守的一方变成攻地一方,攻的一方变成了守的一方,直教人叹息世事的无常.
潘璋、朱桓二人早就跃跃欲试了,对蒯越今日将他们搁置一旁颇有微辞,听得此话,尽皆摩拳擦掌,雄心勃勃,专待来日于两军阵前一显威风.二人虽然久闻赵军大名,却从未见识过赵军的厉害,跟那些傲气十足的人一样地心态,没吃过亏前,自然不会将对手放在眼里.殊不知那些小看赵军的人如今大都已成了人家的刀下亡魂!
"先生,何必等到明日!不如今夜我和朱将军引兵往劫其营,敌军今日初经大战,必然疲累不堪,未必会有防备!"潘璋毕竟没怎么听说过鲁肃这号人物,全然没把鲁肃放在眼里,更是小看了赵军的战力.
蒯越却深知鲁肃未可小觑,只观赵军今日的表现,便可知一二.说起劫营,倒让蒯越思得一计.当下便分拨了两队人马。各带鼓角,于夜间潜往敌寨之前,伏于敌寨两侧,俟赵军歇下,每隔半个时辰便擂鼓扰之.一左一右,左侧先施为一番,若守军出击。便回走本寨,换成右侧那队人马施为。左侧这队人马再伺机悄悄掩回去,如此轮番施为,必可收奇效.不过在蒯越想来,赵军未必会出,这不过是预备之计而已.
是夜三更时分,一干赵军正在睡梦之中,忽闻得寨左响起一阵震天的鼓声来。人人惊醒,以为刘军来攻,连忙披挂起来冲出帐来.一听见鼓声,鲁肃便立即领人上寨来察看,才到寨上,鼓声便歇了,借着寨上地灯火往寨外看去,却哪里有敌军的影子!鲁肃满怀疑心而回。也并不遣人出寨一探究竟.
过了半个时辰,鼓声再响,寨中的赵军一如前次一样惊醒.此番敌军又未出现,鲁肃便知是扰敌之计,便吩咐董袭领人谨守营寨,传令众将士只管歇息。无须顾及寨外的鼓声,若一旦有事,自然会派人传令各军.将令传下,众将士也就安心睡下了.一夜之间惊醒了两次,人人都困乏不堪,得了这样地军令,谁还会去管那该死地鼓声!人人抱头大睡,心无旁骛.
次日,得知昨夜的情形之后,蒯越不由叹了一句:"鲁子敬真将才也!"
以这样地情形。真要使潘璋、朱桓二人前往劫寨的话。也只能碰壁而还了.事前蒯越亦曾料到此计未必起得了什么作用,不过行来也费不了什么事。况且就算鲁肃如此施为,对赵军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影响.
见到敌军突然多出许多兵马来,鲁肃真地是满怀疑惑,不知这些刘兵从何而来!想了片刻,突然想到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不管敌方新添的这些兵马从何而来,要是敌军真有这么多兵马可供调度的话,怎能坐视张辽拿下庐陵不理,而且不在第一时间分兵去守荆南各郡,却在此地纠缠?鲁肃一下子就抓住了其中的要害,照这样想来,这支兵马原本是不能动的,只有这样解释才合理.想到这里,鲁肃的视线不由转到豫章附近各地地刘军身上去.与豫章相近的,除了江夏外,如今就只剩鄱阳湖的水军了,江夏地当要冲,料来情势再怎么危急敌方也不会动用那边的守军,剩下的唯一可能就只有鄱阳湖的水军了.但鄱阳湖的水军是作防范己方水军之用的,轻易只怕也不会调动,况且水军善于水战,不善陆战乃是不争地事实,敌方也未必有这个魄力将水军调上岸来与擅长陆战的赵军一争长短!或者刘军在江南一带另伏有一支兵马也未可知,但继而一想,这绝对是不可能的,若敌方真还有这一支兵马可以动用,又岂会舍荆南危局而不顾!想来想去,终觉这新添的敌军为鄱阳湖的水军的可能最大,似乎只有这样,一切才能说通.
看着这支兵马较之一旁地刘军颇为散乱的队形,和生疏的攻势,鲁肃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测极为有理.
豫章这边的局势现在可真称得上是危如累卵,且不说赵军多半会分兵席卷整个荆南,一旦赵军分兵从背后夹击豫章的话,城池势难再保守.这便是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