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盯着岑禄岁和岑福狼狈离开的背影讽刺地笑了,其实这岑禄岁和他本是没有什么过节的,不过是数年前他慕白行走江湖时偶然间救下了因为被岑禄岁抢了地产而被逼走上绝路的一家破落的农户,所以慕白便看不惯了岑禄岁欺行霸市的行径。
再加上后来他又遇上了萧翎且和萧翎一见如故。在得知萧翎的家仇也是和岑禄岁有关后他才决定助萧翎一臂之力的。当然这里面也有一切其他的原因,一些他和萧翎之间的交易。
慕白等到岑禄岁他们走远了,又确定这牡丹阁内并没有埋伏下什么暗探后才转身入屋,关上房门,取火点着了铜镜前的一只烛台,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贴在自己脸上的一副人皮面具取了下来,顷刻,铜镜里刚刚还眉目粗犷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就退成了一副惊世的容颜。慕白看着这张脸苦笑了一下。
其实自从八年前开始闯荡江湖他就再没用过真实的面目和真实的姓名示过人了。“慕白”已经是他用的最久的一个名字了,慕白的面容也是最像他本人的,因为他只是在自己真实的容颜上稍作了一些修整而并没有借助这些易容用的人皮面具。
当然这样的生活也不是慕白自己想要的,实在都是因为“慕瑾墨”这个名字太过招摇无人不晓。而他本人的容颜又有太多人见过,就且不说慕老爷子派出来寻他的那些暗卫,但是和慕家交好的那些人怕都能把他的给认出来。
慕白取下那些用于易容的东西后又换上了一身衣服,然后开窗,谨慎地观察了一下四周,见因为夜色已深附近一片静谧,就连牡丹阁临近的几处宅院都没有下人守候后他满意地笑了一下,然后取出了行李一个暗箱中藏着的白鸽到窗边放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
“咚咚…咚咚咚….咚咚”
已经躺在**的慕白听到这个预先和萧翎约好的暗号后立刻惊醒了,一个翻身就跳了门子边上来。
“谁?”
“慕公子,是我,红衣。”
“嗯。”
慕白听出的确是红衣的声音才打开了门子。门开,果然着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红衣正谨慎地立在门口。
“慕公子。”
“进来说。”
慕白把门子一打开红衣就跟他行了个礼,慕白一见她如此便赶忙拦着了她,又拉她进了屋子,生怕她被岑府的下人看到了。
“出门在外,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一切以大事为重。”
“是,慕公子,红衣记住了。”
红衣本来也是探过牡丹阁附近没有岑府的眼线才敢在门口就给慕白行礼的,只是没想到慕白竟比她还谨慎。
“翎兄那里进展如何?”
慕白把红衣让进了屋子后便也不再担心什么了,开口就直问主题。现在他们这场谋划里,萧翎那边是重头戏,如果那边得不了手,他这里便没有什么行动的意义了。
“回慕公子,爷那里一切都很顺利。李合众和李保诚贪污受贿、盗取赈灾粮款还有截留贡品的事,少爷都已经拿到证据了,现在正在和京城的童大人交涉,力求此次能够一举扳倒李家。”
“嗯,很好。”
慕白听了红衣的话后眉头舒展了一些,这岑禄岁虽然可恶,不过也只是一个商贾之人,即使富有四海,做事也是要有颇多估计的。
近来年他之所以能够如此猖狂,其实背后少不了他那个岳丈李合众和大舅子李保诚的撑腰。正是有了这种官商勾结的背景,他岑禄岁做起事来才会如此不许顾虑,对萧家下手也才会这么狠毒。
所以要想彻底击垮岑禄岁,关键还是要打垮他背后的势力。此次萧翎前去扬州便是在暗中搜集李家的各项罪证,等到萧翎那边的事情办妥了,慕白这边就要开始准备唱下一出的戏了。
“慕公子,这是爷让奴婢交给慕公子的,爷说这只锦囊必须让慕公子亲自过目,慕公子一旦看过还要立刻销毁。”
其实红衣刚刚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