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陈佑安心中一动,看向外间案上那柄静静躺着的归尘剑,剑身虽未出鞘,却似有灵韵流转,一如师傅所言——见剑如见师。
“玄虚道长呢?”陈佑安问到。
…
玄虚道长醒来时,已是午后。
他一睁眼便看见陈佑安正坐在床前,握着归尘剑贴在他心口,眉头微蹙,神色专注。一股温润的灵气顺着剑身在他经脉中流转,缓解着体内的剧痛。
“哼,小毛孩,倒还有些本事。”玄虚道长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几分不屑,明明心中感激,脸上却依旧摆着架子,“谁要你用这破剑来救我?老夫自己便能稳住伤势。”
陈佑安闻言一喜,连忙收回剑:“道长您醒了!感觉怎么样?郎中说您伤及肺腑,需好生静养。”
玄虚道长挣扎着想坐起身,却牵扯到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偏又不肯示弱,硬撑着道:“无妨,些许小伤,何足挂齿。想当年老夫斩妖除魔,比这重的伤也受过,还不是照样……”
话未说完,他便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愈发苍白。王凝脂连忙端来温水,递到他唇边:“道长,先喝口水润润喉,别说这么多话。”
玄虚道长瞪了她一眼,却还是顺从地喝了水,喝完又板起脸:“你们这些小辈,就是大惊小怪。老夫此次不过是一时疏忽,才被那熊妖所伤,待我伤势痊愈,定要将它的妖魂揪出来,再斩一次!”
正说着,丫鬟端来一碗汤药,黑乎乎的药汁散发着苦涩的气味。玄虚道长瞥见,脸立刻皱成一团,头摇得像拨浪鼓:“这什么东西?苦得呛人,老夫不喝!”
“道长,这是郎中特意配的凝神汤药,能助您恢复经脉。”陈佑安劝道。
“要喝你自己喝!”玄虚道长梗着脖子,语气强硬,“老夫修道多年,自有疗伤之法,用不着这些凡俗汤药!”
众人劝了许久,他始终不肯松口,反倒吹胡子瞪眼,一副谁也别想强迫他的模样。就在僵持之际,林照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来是几块蜜饯:“道长,我这有甜的,您先吃块蜜饯压一压苦味,再喝药如何?”
玄虚道长眼角偷偷瞥了眼蜜饯,喉结动了动,却依旧嘴硬:“谁要吃这种小儿科的东西……”话虽如此,却没再拒绝。林照趁机将蜜饯递到他嘴边,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含了下去,甜意漫开,脸色缓和了些许。
陈佑安见状,连忙端起药碗:“道长,现在喝药吧,吃完再给您吃块蜜饯。”
玄虚道长这次没再抗拒,皱着眉一饮而尽,刚要皱眉吐槽,陈佑安便递过一块蜜饯,他立刻含在嘴里,神色才算好看了些。
待众人散去,玄虚道长躺在床上,望着帐顶,嘴角却悄悄勾起一丝弧度。他伸手摸了摸心口,那里还残留着归尘剑的温润气息。其实昨夜朦胧中,他便察觉到有人用灵气为他续命,也听到了陈佑安几人四处寻药的动静。
只是他这辈子心高气傲惯了,向来不肯轻易示弱,更别说低头道谢。但此刻想起陈佑安那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