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会找独孤彻撒撒娇,借此发泄情绪。然而,如今她深知独孤彻已经不再可靠,于是她便只好借着肚子不舒服,哎哟哎哟地吆喝起来。
福乐公主也知道姚贵妃的肚子有多重要,看到她那副吆喝的模样,顿时有些心虚,拿眼神向夏侯纾求助。
夏侯纾原本是想作壁上观的,但是又担心她们继续吵下去姚贵妃真的会动了胎气。再想起独孤彻已经忙得焦头烂额,还时常明里暗里的提醒让她不要惹事,所以她没必要让他在这个节骨眼上为难。
夏侯纾完全无视姚贵妃的装腔作势,语气温和的对福乐公主说:“昔恬,你六皇姑难得进宫,我们就不要打扰她跟贵妃娘娘叙旧了。今日天气这么好,园中景色秀丽,我们再去别的地方逛逛吧。”
福乐公主满心感激地注视着夏侯纾,然后假装思索了一下,才有些勉强地开口说:“好吧,纾儿,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今天就不跟她计较了。我听说鲤池新添了一些锦鲤,我们去看看吧。”
夏侯纾便拉着福乐公主从姚贵妃与平康公主之间大摇大摆的走开了。
路过平康公主身边时,夏侯纾用只有她俩能听到的声音说:“还是一样的愚昧啊,她这样的人,你觉得还能依靠吗?”
看着平康公主突然间变得苍白的脸,夏侯纾妩媚地一笑。
夏侯纾带着福乐公主又逛了一圈,便将她送回临枫斋午休。
夏侯纾回到飞鸾殿,就听云溪说平康公主有事相求,已经等候了些时间。夏侯纾不由得哑然失笑。以前她就觉得平康公主不太聪明,现在看来确实是如此。她上午才找姚贵妃投诚,转眼就如此明目张胆的来找自己,难道她真不怕姚贵妃跟她翻脸吗?
不过这正中了夏侯纾的下怀。
即便做不了朋友,少一个敌人也是好的。何况,这么好的一颗棋子,她为何不好好利用?
于是夏侯纾让云溪将人领了进来。
夏侯纾看着平康公主,不禁对她产生了深深的同情。看来平康公主在吕家的日子确实不好过,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快就倒戈。
平康公主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夏侯纾那变幻莫测的脸庞,心中的忐忑不安如潮水般涌起。姚太后离世的悲痛和姚家衰落的事实,使她不得不褪下昔日光鲜亮丽的外衣,一改从前娇纵的形象,不幸的婚姻和艰辛生存环境更让她仿佛置身于炽热的火海之中。如今,她的脸上只剩下无助的苍白,活脱脱一副历经沧桑的妇人模样。
平康公主向夏侯纾恭敬地行了一礼,方说:“回首往昔,我深感懊悔。恳请娘娘大发慈悲,为我指点迷津。若能得娘娘指引,我此生必会对娘娘感激不尽!”
夏侯纾一边端详着她的神色,一边故意调侃道:“昔日公主威风凛凛,风光无限。公主嫁入吕家后,我当是觅得良婿,从此良辰美景,一世安稳。如今看来,公主过得并不如意啊。”她轻轻地笑了笑,又接着说,“想来也是,大皇子没了,吕美人疯了,吕家也就垮了。公主在吕家的日子,只怕是可用水深火热来形容吧?”
平康公主并未否认,反而坦率地说:“娘娘说得极是。那吕俊良就是个趋炎附势阴险小人,毫无心胸。吕本也没有任何主见,一切都听他老子的,全然不顾夫妻之情。从前母后还在时,他们待我倒也有几分尊敬,可自从母后和大皇子先后薨逝,他们吕家人全都视我为灾星,合着伙的欺辱我。若非我是陛下的亲妹,只怕日子会更难过。若是娘娘能为我重树威信,我独孤媞甘愿为你当牛作马!”
“当牛作马?”夏侯纾慢慢地回味着她的话,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发出笑声。她抬起眼眸,温柔地注视着对方,说道:“这真是个有趣的笑话。你是南祁的公主,身份高贵,无需为人当牛作马。我也没有这个福分。”
平康公主知道夏侯纾不会轻易帮自己,于是她咬紧牙关把心一横,突然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央求道:“请娘娘明示!”
现实就像一把无情的剃刀,它不仅会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