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夏侯翊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既感到安慰,也感到担忧。他知道她是一个聪明、坚强、有决心的人,但宫廷的险恶往往超出她的想象。他只能希望她能够平安顺遂。
夏侯翊出宫后,次日就让人送了云溪进宫。
主仆之间久别重逢,却已经物是人非。
两人抱着雨湖的遗物大哭一场后,便收拾好情绪,准备瞅准时机大干一场。
几日后,京城开始下雪,雪花轻盈地飘落在皇宫的每一个角落,铺满了宫殿的屋顶、雕花的窗棂、廊檐,和那延伸至深处的宫墙。整个皇宫仿佛被一层厚厚的糖霜覆盖,每一砖每一瓦都沉浸在这纯净的白色之中,白茫茫的一片。
岁末将至,前朝事务异常繁杂,独孤彻每天回来的时候都疲惫不堪,一着床就睡,根本无心再去应对后宫的纷繁琐事。
这正是夏侯纾需要的好时机。
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夏侯纾突然兴致大发,嚷嚷着要出门,但她又嫌外面太冷,于是暂代飞鸾殿一等宫女的梅影不得不按照她的意思去叫人抬来了轿撵。
夏侯纾坐上轿撵后,心中却忧虑重重。她担心自己不在飞鸾殿,福乐公主便不会专心读书习字。于是,她决定让梅影留下来监督公主的学习。
经过夏侯纾的一番折腾,梅影已无心去管她又会闹出什么乱子。何况,云溪与几名抬轿的内侍也随行在侧,她就更加不担心了。
轿撵出了飞鸾殿,在御花园逛了一圈之后,夏侯纾便命他们往倾鸿殿走,说是要去找目前执掌后宫大权的聂昭容叙旧。
内侍们不疑有他,立刻按照吩咐抬着她去了倾鸿殿。
倾鸿殿里,聂昭容正依偎在火炉旁边翻看着《彤史》,当她发现独孤彻这个月基本上都留宿在飞鸾殿的时候,她气得直接将《彤史》扔到了一边,破口大骂道:“这个夏侯氏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狐媚子妖术,居然霸占了陛下将近一个月,实在是不要脸!”
“娘娘何必计较这个,气坏了身体多不值得?”向嬷嬷一边用言语安抚着她,一边飞快地将《彤史》捡了起来。接着她又向聂昭容走近了些,才凑到她耳边说:“奴婢差人去打听过了,陛下虽然经常留宿在飞鸾殿里,但与那位却不见得有多亲密。”
聂昭容微微一愣,疑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向嬷嬷赶紧凑到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聂昭容很快就心花怒放起来,沾沾自喜道:“看来陛下只是装装样子罢了,她还那么天真,真当陛下是专宠她呢!”
她的话音刚落,就看到夏侯纾就带着云溪闯了进来。
“聂昭容方才在说谁呢?”夏侯纾笑语盈盈道。
聂昭容霎时吓得脸色苍白,指着她问:“你……你怎么进来的?”
夏侯纾环顾四周,发现润鸿殿的宫女们都远远地站着,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拦。她无奈地摊开手,说道:“如你所见,我是自己走进来的。怎么,聂昭容不欢迎我吗?”
聂昭容哪里敢说不,示意向嬷嬷赶紧将《彤史》放回去。
云溪眼尖,立马上前去,从向嬷嬷的手里将《彤史》抢了过来,转身交给了夏侯纾。
夏侯纾翻看着书页,十分认真的样子,随后她故意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原来这个月陛下来看了我这么多次啊!聂昭容刚才就是在为这个生气吧?不过生气又有什么用呢,你不高兴了,陛下也不会来你这里呀。”
"你……"聂昭容气得说不出话来。心想,这种话,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但她没有勇气冲上去撕烂夏侯纾的嘴,只能憋着生闷气,腮帮子鼓鼓的。
夏侯纾才不管她高不高兴,她顺手将《彤史》还给了向嬷嬷,接着对聂昭容说:“今日的雪景甚好,我瞧着你有空,所以特意过来邀你一同赏雪呢。”
“谁说我有空?”聂昭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