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我头上?”
吕美人睥了聂昭容一眼,不依不饶道:“以前聂姐姐跟在贵妃娘娘身边,鞍前马后的,好不风光,生怕我们得了贵妃娘娘的青睐,日子过得欢愉些。我还真当聂姐姐与贵妃娘娘姐妹情深呢,没想到姚家连聂姐姐也防着。”
再次被戳到痛处的聂昭容怒不可遏,可是想到自己对着姚贵妃点头哈腰,言听计从了这么多年,除了得了一个耗资历混来的昭容身份,几乎没捞到多少好处,最后却落得这么个结果,她心里也不舒服。偏偏吕美人说得句句属实,她无从反驳。
吕美人暂时占了上风,继续趾高气扬地说:“如今宫里就我钰儿这么一个皇子,大家都盯着呢,说什么的都有,甚至巴不得我皇儿出意外,仿佛这样他们就能占到什么便宜似的。我这个人向来懂得审时度势,姑且忍着,他日我皇儿当了太子,我定让你们这些乱嚼舌根子的贱人好看!”
聂昭容最讨厌吕美人拿儿子来炫耀,阴阳怪气地说:“哟,吕美人这脾气可大。可惜大皇子还没当上太子呢,若是真当上太子了,美人还指不定有多威风呢!”她顿了顿,然后接着说,“更何况,能不能当上太子还不一定呢。”
吕美人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大怒道:“姚槿秋那个贱人会生出什么还不知道呢,你就迫不及待地又要当墙头草了?”
聂昭容像是终于找到了制胜法宝一样,立马挑拨道:“瞧妹妹这话说得,我不过是想提醒妹妹别得意得太早。妹妹方才也说了,姚贵妃肚子里的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可万一是个皇子呢?届时妹妹想让大皇子当太子,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说的倒也不错。”吕美人突然醒悟,认真思考着聂昭容的话。
“妹妹明白就好。”聂昭容笑了笑,继续劝说道,“你应该也察觉到了。这段时间,你说服了这么多大臣替你说话,帮你与大皇子力争皇后之位与储君之位,结果陛下找了各种理由给推了下来,这不是正好证明陛下无意将太子之位传给大皇子吗?”见吕美人有些迟疑,她越发变本加厉道,“不过,仔细想想,陛下的话也并非不在理。”
“够了!”吕美人最痛恨别人揭她的短处,怒斥道,“你说够了没有啊,给你点颜色你还就给我开染坊了!”
“妹妹说的是。”聂昭容也了解她的脾气,为了自己的结盟,她不得不暂时忍让,但心里到底不甘心,索性又添了句,“他日妹妹荣登皇后之位,可别忘了我才是。”
夏侯纾实在听不下去了,刚想走出来就看到了佟淑妃。
最近这些日子,佟淑妃是朝堂上的焦点,越发的光彩照人。
佟淑妃款款而来,在吕美人与聂昭容旁边停住,方道:“两位妹妹在聊些什么呢,这么热闹。”
聂昭容不服气的等了佟淑妃一眼,故意煽风点火:“淑妃娘娘这都还没有当上皇后呢,就开始过问后宫中姐妹的私事了?”
佟淑妃也不恼,仍旧笑盈盈地说:“聂妹妹这可错怪我了,我只不过是看见两位妹妹正聊得开心,便过来随口问问,妹妹也不必较真。”
“嫔妾可不敢。”聂昭容一脸不屑。
夏侯纾觉得自己再继续下去,对面肯定会说出更多难听的话来,到时候就真收不了场了。俗话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若是佟淑妃不知道她在偷听还好,如今都打过照面了,她若再继续躲着,就显得有点胆小怕事了。
“佟姐姐原来在这儿呀,我可是找了你好久呢。”夏侯纾喊完立刻从假山后走了出来,假装这才看见吕美人与聂昭容的样子,故作惊讶道,“两位姐姐也在呢!”
吕美人瞥了夏侯纾一眼,不冷不热地说:“我们这样的闲人自然是只能在这儿了,哪比得上贤妃妹妹,妹妹可是陛下眼前的大红人呢!”
夏侯纾微笑着走近了些,方说:“姐姐们忙着要当皇后,哪会是闲人?若说是闲人,也只能是我们这种既无皇嗣可以依靠,又无心劳累之人。”
吕美人冷笑,聂昭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