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中充满了关怀和担忧。
独孤彻笑容和煦的看着他,故作嫌弃道:“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唠叨了?”
独孤彻说着便伸手拉夏侯纾过去坐在他腿上,连手中的朱砂笔都没有放下。然后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勃颈处,轻声道:“不过,朕喜欢你这样。”
夏侯纾觉得耳根和脖子被他的呼吸弄得一阵酥痒,赶紧将他推开了些,皱着眉头说:“陛下是看奏折看得头晕眼花了吧。怎么会有人喜欢被他人念叨个不停呢?”她轻叹道,又瞥了一眼那些厚重的奏折,“算了,看你这可怜样儿,我帮你磨朱砂吧。”
独孤彻闻言放下了笔,轻轻替夏侯纾整理了一下衣裳,柔声道:“你还是回去睡吧。虽然朕很受用你的温柔体贴,可是你穿这么少,万一生病了,朕会更心疼的。”
夏侯纾却不肯走。她站起身来,把笔放回他的手里,一边为他磨朱砂,一边笑嘻嘻地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不然显得我多没义气。”
她很想知道皇后之争最终花落谁家,更想从奏折上看到点关于边关的战事。
也许独孤彻知道了她的目的,就不会这么感动了吧。
夏侯纾默默的思忖着。
结果一干就是通宵。
天快亮的时候,独孤彻才批阅完堆积如山的奏折。夏侯纾困得几乎站着就能入睡,她一边感慨一边感慨着皇帝不是一般人就能当的,对人的体能、精力、以及脑力要求太高,一边又默默领悟力为何历史上的皇帝普遍短命。照这样熬下去,就算健壮如牛,也吃不消啊。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夏侯纾就猛然惊醒,她感到一股自责的热浪涌上心头,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然后眯着眼睛,略带迷糊地看向正在宫女的帮助下穿衣的独孤彻。她含糊不清地说:“你中午记得要休息一下,别又忙得废寝忘食了。”
独孤彻没有回答,但夏侯纾明显能听到他在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