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送命的准备。
他们早早就不是孩子了,甚至记忆里根本没被当过孩子对待。
还有他自己,从有记忆以来就被要求听话、懂事、不喧譁、不吵闹,等到稍稍大了些后要求学业拔尖;
再后面教导他行军打仗的恩师出了事被判流放,边关缺將领,他又披掛上阵,风里来雪里去,上阵廝杀不能胆怯,甚至不能有怨言。
他不能鬆懈,不能为自己考虑,只能当一把最锋利的刀。
他有父皇,却从未有感受到父爱。
他低声道:“沈夫人你虽不是他们娘,但对他们委实包容。”
沈清不在意的摆手:“包容啥呀他们要是敢打碎厨房的东西,待会一个荷包蛋都別想吃!”
凌逸唇角笑容又扩大了几分。
打碎了东西,也只是罚不吃荷包蛋,且看来之前本就打算给他们吃蛋。
不是包容是什么他好想父皇也能如此对他,哪怕只有一次。
隨即摇了摇头,父皇不是不会对子女包容,甚至会纵容,只是那个人不是自己罢了。
寻常百姓家的父母尚且会偏心,何况是高高在上儿女眾多的帝王。
他早就明白的道理,怎又生出不切实际的幻想来
奢求不到的捨弃就是,过了年岁他也再需要!
他看向身侧一脸看热闹又时不时蹙眉担忧的妇人,轻声开口:“沈.....婶子,你可以也做我的婶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