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步,屁股虽说还有点酸,可比昨儿那站都站不直的模样强了十倍。
他站在屋里,瞪着那张皱巴巴的木床,心里头那股子震惊压都压不住。
这许长安瞧着就是个斯文书生,手底下咋有这等本事?
他不是啥知恩图报的大侠,可这回欠了人这么大情,咋也得还一还。
他咬咬牙,简单收拾了下,推开门就往醉月轩前厅走,打算帮着干点啥,多少算个谢礼。
前厅里这会儿正是忙活的时候,跑堂的吆喝声、酒客的笑骂声混在一块儿,热乎乎的酒香飘得满屋都是。
唐风刚迈进去,就瞧见小豆子叉着腰站在柜台后头,手里拿了块抹布,正冲着个伙计嚷嚷:“你这桌子擦得啥玩意儿?油乎乎的!”
唐风走过去,闷声道:“我来帮着干点啥吧,昨儿许爷救了我,这点活儿我还能干。”
他声音低得跟蚊子哼似的,手脚却麻利得很,伸手就去拿小豆子手里的抹布。
小豆子一扭头,瞧见是他,脸立马拉得老长,哼了一声:“哟,屁股好了就跑这儿显能耐了?
我这儿可不缺人,你那伤还没好全吧,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
他斜着眼,语气里满是刺儿,手里的抹布攥得死紧,死活不撒手。
唐风懒得跟他掰扯,瞅了眼旁边堆得乱七八糟的酒坛子,索性走过去,闷头开始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