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着清珑道人的表情变化，见她仍不为所动，继续说道：
“你曾以性命相挟让天命人留在你身边，此后的十八年我们也从未叨扰过。但如今已知道了天命人乃不死不灭之身，那你符咒便是一场笑话，试问清珑道人还拦得住我们吗？”
“长老今日前来，应当别有目的吧。否则你知道了这个秘密，早就将霄儿掳走了，又何必亲自跑这一趟？”
“和聪明人讲话就是畅快，我方才就说过了，不愿与你为敌，所以想请清珑道人同我做个交易。”
清珑道人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抬手道：“长老请讲。”
“只要你答应同我一道回尸鬼山，我便保证在天命人找到八块诡玉之前，绝不出手伤她。”
“我记得奉上的是茶水，而非烈酒，长老怎么在说醉话？多年前我就说过，我永远都不可能加入你们，胆敢逼我，我便同你们鱼死网破。”
“好，那我便再退一步。只要你肯立誓，日后永不出现在天命人的面前即可。”
“为何偏偏是这个要求？”
“天命人视你如师如母，只要有你护着她，她便无法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天命人，那诡玉更不知何时才能现世。时间一久，就连她不老不死不灭之躯都会被天道收回，实在是得不偿失。”
邪修长老一番话言辞恳切，清珑道人也确实听了进去。
她本意是想护佑凌霄一生顺遂。
哪怕违逆天道，只要凌霄平安无事便可。
但现在看来，天道任凭谁都无力更改。
强行让凌霄悖逆天道，反而会害了她。
“我可以答应你，但若霄儿有一日找到全部诡玉，长老岂不是会为了夺玉不择手段。”
“那是自然。”
邪修长老毫不掩饰地承认。
如此真诚，反倒让清珑道人放心了。
“长老稍等。”
清珑道人起身离开片刻。
回来时手里拿着一张契约。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就此二人签订契约，
若有违者，天雷劫杀。
第二日，清珑道人便将凌霄撵出了三清观。
凌霄回忆起当年跪在清珑道人脚下，苦苦哀求她不要丢弃时的场景。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原来，师父当初是为了保全我。难怪这八百年从未有过什么邪修来找我的麻烦，竟然是因为那份契约。”
“清珑待你的确用心良苦，她其实总在暗处悄悄注视着你，知道你平安无事后才放心离开。”
“那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