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没下,按照大晋律例,应当是流放边关。
不过眼下已是深冬,风雪封路,便是流放也要得等到明年开春路好走了。
整个宴家亦是愁容满面,连带府中逃跑的奴仆几人都没有心思去处置。
就在几人一筹莫展,不知该如何和胡氏碰面时。
胡氏忽然被送了回来。
宴如弦赶忙去屋子外面接,把昏迷不醒的胡氏给抬了回来。
人从马车上面抬下来时,身上有着非常浓重的药味。
宴如弦看着浑身被包的结结实实,面色惨白昏迷不醒的母亲,当时愣在原地。
送胡氏回来的差役可不会给他发呆的时间,直接严声喊道:“愣着干什么?人你们还要不要?不要我带走了?”
宴如弦赶忙让
等人抬到了院子里,站在宴如弦旁边支支吾吾了半天。
“把话清楚…”宴如弦心烦意乱道。
那嬷嬷也不知道该如何明白,只是让宴如弦去床边看看。
待人走到床边以后,那嬷嬷拿起胡氏的手。
原先手的位置被厚厚的纱布包着,包成一个大大的圆包,没有手指的形状。
宴如弦一愣,好一会儿才道:“娘亲,这是伤到手了?”
接着又撩开了被子,稍稍解下胡氏头部的纱布。
胡氏的外袍一解开,露出两只被包得结结实实的腿。
很明显的是,左边大腿处缺了一大块。
胡氏本就身形消瘦,大腿处凹进去的一块尤为明显。
旁边的奴仆们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吱声,宴如弦的眼泪却是了下来。
他的娘亲到底是受了怎样的酷刑,如今变成如今的样子。
宴如弦控制着自己颤抖的手,手指轻轻在胡氏的面庞上,不被纱布包住的就眼睛鼻子那一块,是不是其他的地方都是伤口呢?
宴如弦的眼泪不受控制掉着,泣不成声。
他算是明白了牢房那边为什么把娘亲给放回来了。
娘亲伤得这么重,怕是时日无多了!
宴如弦忍着悲伤让奴仆去大夫给请了过来,又让他们去把其他几人给请过来。
宴如舟头疼,要等会儿才能过来。
宴如玉却是出门了。
就连宴祯也不在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