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菱,你今日若是杀了我!爹娘不会放过你的!”宴如玉身体不受控制抖了起来,心脏在胸腔内如擂鼓般震动,几乎要从喉咙里冲出来
宴菱置若罔闻,匕首闪烁着寒光,缓缓抬起。
在匕首向自己砸过来的一瞬,宴如玉大脑一片空白,他全身的力量瞬间被抽空,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而困难。
笃的一声,那匕首直直插入了什么东西。
宴如玉愣了半晌才回神,没丢中是吗?
他的脑袋?他的头?还好好的!
宴如玉才松了一口气,身子微微往右倾着,却感觉脖子抵上什么冰凉坚硬的东西,他浑身一僵,猛地往反方向一缩,看向刚刚脖子的位置。
那把匕首居然就竖在他的脖边,离咽喉只差一丝,稍有不慎,就会致命。
宴如玉脸色苍白,再看向宴菱时,眼中布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
“三哥,你下次对我拔刀时,最好能杀掉我。否则,我会要你的命!”
“你若不信,尽管可以试试!”宴菱冷冷道。
宴如玉她熟悉不过,他是宴家几个兄弟里面武艺最为高强的,一直自持甚高,觉得自己年轻天赋又好。
这个人既好面子,又极为冲动,在人前不肯示弱分毫。
他在自己面前挨了打,是不会轻易告诉旁人的。
便是他找上了宴家人,宴菱也是有恃无恐,毕竟是他先动的手,刀也是他先拿出来的。
宴如玉没脑子,经常被人甩得团团转。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替宴祯出头,宴菱觉得,有必要给他一些教训,好让他剩下的这段时间不再来打扰自己。
若下次宴如玉真的要拔刀杀她,她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还不走,是在等我杀你吗?”
宴如玉喉咙一阵干涩,背部早已被汗水浸湿,他双腿哆嗦站了起来,也顾不上拔出那匕首,几乎是荒而逃。
哪怕离开了宴菱的院子,宴如玉眼中的惧意仍在。
他回想着宴菱的那一刀,脚止不住地打哆嗦。
她是真的想杀自己!她拿匕首丢向自己的时候不带丝毫犹豫!
宴家养她这么多年,她不顾念一点儿恩情,反而想杀自己!
不能让她再留在宴家了!
绝不!
宴如玉一路失魂魄,寻去了宴萧然的院子,从奴仆那得知,宴萧然正在书房内。
书房内。
宴萧然眼神深邃,略显疲惫,把宴祯去英国公府的事盘问了一次。
宴祯站在桌旁,轻咬着唇,并未提及后院发生的事情,只了自己在宴会上什么人都不认识,与宴菱安分坐在角中,只和隗氏打了个招呼。
宴萧然点头,“听人寿王也去了今日的宴会,你可见到了?”
宴祯回想起了那位青年的背影,轻轻点了点头。
“可与寿王问好过了?”宴萧然继续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期望。
宴祯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语气含糊:“寿王与一位贵妇人站在一起,女儿不敢上前打扰。”
想到那位贵妃她仍旧心有余悸。
于这位祝贵妃的残暴手段,宴萧然也曾听一二。
祝贵妃独宠后宫,朝中的命妇与贵人纷纷避其锋芒。就连后宫之中的年长皇子都没少受这位贵妃的残害,要么毁了容貌,要么卧床不起。
大臣参奏贵妃的折子都堆成了山,都没动摇那位丝毫的位置,更别那枉死的御史。
听见女儿没有轻举妄动,宴萧然便夸赞了一句,“你做的很好!若是日后碰到这位贵妃,定是要万分心,万万不可得罪这位贵妃娘娘。”
宴祯心头一凛,暗自点头。
提到贵妃这事,宴萧然又叮嘱了宴祯几句,告诉她日后行事应当谨慎一些,切莫得罪了朝中的显贵,又让她跟宴菱处好些关系,荣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