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是一愣，小姑娘忙探出身子，用蒙语说了句什么。
车队顿时停了下来。
姜翎听到车帘被掀起，一个壮硕的身躯走了进来，马车里的光线顿时变得拥挤起来。
那人把手搭到她脉上看了看，又掰开她的眼睛看了看，叽里咕噜说了一串。
“不能视物，但是有光感，是脑袋受到撞击后带来的后遗症。”
“那能治好吗？”
姜翎听不懂，但她听到小姑娘蹩脚的汉语，心也忍不住提了起来。
就听那大汉用同样蹩脚的汉语回答道。
“说不准，得看恢复的情况。”
姜翎提起的心落了下来，那就是有恢复的可能了。
这小姑娘倒是挺贴心，怕她听不懂，还特意让这大汉说了汉语。
她正迷迷糊糊想着，车外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圣女，立春姑娘，怎么不走了？出什么事了吗？”
是凌霄！
姜翎下意识地张了张嘴，但终究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她这般回去做什么呢？
让他们嘲笑她变成一个累赘吗？
立春看了姜翎一眼，确定她不会作妖之后，才掀起车帘对凌霄道。
“没事了，你们走慢点，这车子晃得圣女不太舒服。”
凌霄皱了皱眉。
游牧民族的圣女怎么这般娇气，上车要人背就算了，连马车晃一点也不舒服。
这还是官道呢，她们走山路是怎么走过来的……
不过他没多想。
调查附近农户时，他们说有外邦人来问过路，他们也是一惊。
然后才往驿站去查，发现他们在京城之外的县城驿站里已经驻扎好几天了。
三个月前，就说要来给大夏朝贺，祝贺大夏皇帝寿辰。
这都走了这么久了，到京城外就不动了。
说是要等他们少主。
凌霄报给了裴云序，裴云序觉得其中有问题，让人报了礼部，迎她们入城。
起初那个大个子男人还有些不愿意，他汉语说得蹩脚，凌霄又听不懂蒙语，差点起了冲突。
后来立春出来，凌霄才知道这蒙族人的队伍里竟然有一位汉族女子。
他猜想，莫不是那位少主收的汉族侍妾？
但看这些蒙汗人对她恭恭敬敬的样子，又不像。
和她沟通之后，立春表示要请示圣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