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似的守着她。
顾一笙表面上看起来笑嘻嘻的，一副傻白甜的样子，像是真的忘记了前尘旧事，也处处喊着张翠花‘娘’，甚至喊着刘小二‘哥哥’，但这家人，却依然不会放松警惕。
小姑娘长得瘦瘦弱弱，叫小草，是隔壁邻居家的孩子。
顾一笙闲着没事，与她闲聊：“小草，你几岁了，上学了吗？”
小草喜欢这个温柔的大姐姐，乖巧摇头，小声说道：“姐姐，我没有上学，我八岁了。”
八岁了，都没有上学？
顾一笙愣了下，也跟着小声问：“怎么没有上学？家里没钱吗？”
小草吸了吸鼻子：“妈妈生了弟弟，我要带弟弟。奶奶说，女孩子赔钱货，以后都是要嫁人的……所以，不让我上学。”
顾一笙：！！
她沉默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事？
深深吸一口气，她暂时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对于小草的现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只能说：“哦，那你不带弟弟的时候呢？你做什么？”
“打猪草，喂鸡，喂羊，洗衣服，做饭。”
小草数着指头，一条一条的说，“还有……下地锄草。”
大冬天的！
顾一笙有想杀人的冲动了。
但是，不能急。
“小草好厉害，这些活都你干，你爸爸妈妈做什么？还有爷爷奶奶呢？”
“爸爸打牌，赢了钱，给我买糖，输了回来打我。妈妈说腰疼，一天都躺着。爷爷奶奶在外面种地，挣粮食。”
顾一笙：……
算了，她不问了。
越问，越想毁灭这个世界了。
再者她现在自顾不暇，也不能乱使圣母心。
意兴阑珊，干脆也不说话了。
直接靠在院子里的墙根下，懒洋洋晒太阳。
张翠花母子在做饭，儿子挑水回来，张翠花喊过儿子，指指墙根晒太阳的女人，小声说道：“儿子，你说说，咱们这次花钱买的媳妇，能跟你好好过日子吗？长得是挺好看的，但就是有点傻啊。没心没肺的样子，也不哭也不闹，瞧着真是把脑子坏掉了。”
刘小二憨厚，一边往水缸倒水一边说：“那肯定能的，生宝长得好看，一口一个哥哥的喊，我心里高兴。等我娶了她，我什么都愿意给她，她要什么都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