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多次命悬一线,都没见黎菲禹掉过一滴眼泪。许穆臻在心里吐槽,不明白黎菲禹哭就哭,为何要搂着自己,还觉得她的泪水多得像是自来水厂提供的,说流就流。
餐厅里的其他人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纷纷转过头好奇打量,议论声渐渐响起。傅常林见周围人用好奇眼光打量,连忙站起身,对着周围拱手致歉,解释称黎菲禹是突然想起死去的灵宠,没控制住情绪,打扰到大家了。
隔壁桌一位穿粉色衣裙的女修听到这话,眼睛瞬间红了,抹着眼泪哽咽着说黎菲禹重情重义,还想起了自己死去的阿宝,称阿宝死去时才三岁,若当时自己再小心些,阿宝就不会出事,说着也嚎啕大哭起来。
前桌一位穿灰色长袍的男修也红了眼眶,捶着桌子哽咽道,想起了跟自己五年、有情有义的旺财,可自己当时贫穷,连一顿饱饭都没给旺财吃过,觉得对不起它,说着也嚎啕大哭,肩膀一抽一抽的。
后桌一位瘦高的男修更为夸张,直接趴在桌子上哭得撕心裂肺,称想起了与自己相依为命、同甘共苦三年的小强,自己甚至把小强当亲生骨肉般供书教学,没想到小强最终还是离世,自己成了白发人送黑发人。
周围的人像是被传染一般,哭声此起彼伏,不一会儿,整个餐厅都被哭泣声充斥。许穆臻坐在座位上看着眼前的景象,嘴角抽了抽,在心里疯狂吐槽,觉得这些人恐怕是有什么大病。
餐厅里哭声此起彼伏,傅常林也没想到自己随便找的借口会挑起一场“灵宠追悼大会”。
傅常林强忍着尴尬,试图安抚周围的人,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就在这时,餐厅的门被推开,船长走了进来,见到这一幕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道:“这是什么情况?”
有个刚走进餐厅的乘客猜测道:“可能是没有安全感吧。”
船长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各位旅客,我是本船船长,这是我最后一次航行,我开了300余年,从未出过事,本次也将一如既往,平安上岸。祝各位旅途愉快。”说着就转身离开了。
许穆臻心里吐槽:船长你说这话大概率是要出事的呀。
好在餐厅里的哭声渐渐平息,那些被勾起伤心往事的修士们也开始相互安慰,场面倒也温馨。
傅常林递过来一块手帕,低声道:“黎师姐,你还好吧?”
黎菲禹情绪渐渐平复,松开搂住许穆臻的手,接过手帕,说道:“哭出来之后感觉好多了。”擦了擦眼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啊,刚刚失态了。”
许清媚递来一杯水,关切道:\"师姐,要是真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跟我们说说。大家都是自己人,或许能帮上忙。\"
黎菲禹喝了口水,深吸一口气,终于平静下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都过去了。”说着瞥了许穆臻一眼。
许清媚轻声道:“师姐,你要是不想说,我们也不会勉强你的。”
黎菲禹又喝了一口,抬眼扫了许穆臻一眼,似乎有话想说,却又咽了回去。
“没事就好。”李霄尧松了口气,“不过以后这种事,还是别在公共场合发泄比较好。”
许穆臻从船长离开后就感觉特别地不安,起身说道:“你们先吃,我出去一下。”说完就出门去了。
许穆臻离开餐厅,正准备找人问问去哪找船长,就看到了不远处那道熟悉的身影。
许穆臻快步追上船长,语气急切:“船长,我毕竟是第一次出海,所以有些担心。沿途可能有冰山或者暗礁,还请船长小心行驶。”
船长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小兄弟,你是第一次出海,害怕是正常的。放心吧这航线我跑了上百次了,熟得很。这片海域从来没有过冰山、暗礁。再说,我已经把航速降下来了,就算真撞上什么东西,也不会给船造成损伤的。”
许穆臻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这艘船虽然坚固,但大海的力量不可小觑啊。”
船长面带微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和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