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见善恶。"此刻他终于明白,这些通灵性的鸟儿,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帮助正义的队伍。
山下的白军彻底乱了套。火生不起来,饭做不熟,鸦片也抽不成,一个个冻得缩成一团。有些士兵想躲进帐篷里取暖,可桶水鸟隔着帐篷缝隙往里喷水,冰冷的水顺着脖子往下流,冻得人直骂娘。军官们挥舞着马鞭驱赶士兵,可谁也不敢再靠近火堆,只能眼睁睁看着食物在雪地里冻成硬块。
"排长,咱们趁现在溜走?"王强压低声音问。白军被桶水鸟缠住,正是转移的好机会。
赵虎点点头,目光却落在远处的金顶:"往那边走,翻过金顶就是马槽河,过了河就能摆脱追兵。"他知道那条路艰险,但此刻已是唯一的生路。
五人趁着白军混乱,悄悄钻进密林。林子里积雪更深,枯枝不时勾住衣服,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赵虎走在最前面,用柴刀劈开挡路的荆棘,王强背着李根生紧随其后,另外两名战士断后警戒。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身后的枪声渐渐远了。赵虎示意大家停下休息,他靠在一棵大树上,掏出怀里的红薯分给众人。红薯冻得硬邦邦的,咬下去硌得牙疼,可大家吃得格外香甜——这是老百姓的心意,更是活下去的希望。
"排长,你说那些鸟真能分清好坏?"李根生啃着红薯问,眼睛里满是好奇。
赵虎擦了擦嘴角的薯渣,望着头顶的枝叶:"万物有灵啊。白军在山下烧杀抢掠,鸟儿都看不下去;咱们一心为百姓,它们自然愿意帮咱们。"他想起向老爹和二柱,心里暖流涌动,"只要咱们守住初心,走到哪里都有帮手。"
休息片刻,队伍继续前进。越往高处走,风雪越大,寒风像无数根针扎在脸上。战士们的单衣早已湿透,冻得嘴唇发紫,牙齿不停打颤。赵虎把自己的绑腿解下来,给李根生缠在脚上:"省着点力气,前面的路更难走。"
果然,穿过密林后,眼前出现一道陡峭的悬崖。悬崖两侧是刀削般的岩壁,中间只有一座天生桥相连——那是一棵横跨两岸的千年古树,树干早已中空,桥面覆盖着厚厚的冰层,底下是深不见底的云雾。这就是舍身岩,梵净山最险的地方。
"这...这怎么过啊?"一名年轻战士看得腿肚子发软。桥面不过两尺宽,冰层光滑如镜,稍有不慎就会坠入深渊。
赵虎蹲在桥头观察许久,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我先过,你们跟着我的脚印走,千万别回头。"他解下腰间的绳子,一端系在自己腰上,另一端递给王强,"要是我掉下去,你们就赶紧往回走,别管我。"
"排长!"战士们眼圈都红了。
赵虎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怕啥?我命硬着呢!"他深吸一口气,踏上了冰桥。
脚下的冰层发出"咯吱"的声响,仿佛随时会碎裂。赵虎屏住呼吸,一步一步往前挪,眼睛死死盯着对岸的岩石。寒风从桥下呼啸而过,卷起雪沫打在脸上,他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走到桥中间时,冰层突然裂开一道缝,赵虎身子一晃,险些坠下去。他赶紧蹲下身子,手脚并用往前爬,终于在冰层彻底断裂前爬到了对岸。
"快!一个个来!"赵虎在对岸大喊,把绳子拉紧。王强背着李根生,小心翼翼地踏上桥,另外两名战士紧随其后。他们按照赵虎的嘱咐,盯着脚下的冰层,一步一步往前挪。寒风中,他们的身影在冰桥上摇曳,仿佛随时会被风吹走。
就在最后一名战士即将上岸时,身后传来了密集的枪声。赵虎回头一看,只见白军已经追到了舍身岩对岸,正举着枪朝他们射击。"快!"他伸手拉住最后一名战士,用力拽上了岸。
子弹嗖嗖地从头顶飞过,打在岩壁上迸出火花。赵虎带着大家躲到一块巨石后,回头望去,白军正疯狂地往桥上冲。为首的军官挥舞着手枪,嘴里喊着"捉活的赏大洋",士兵们为了钱,像疯了一样往冰桥上挤。
"让他们追!"赵虎冷笑一声,"这桥根本禁不住那么多人。"话音刚落,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