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当初把罌栗带过来的商人,可是一下子全都惨了。
长沙,按察使衙门。
庞文才和其他几个当初一块倒腾广东罌粟的湖南商人,刚才被衙门里面放出来。
虽然大汉已经立法禁罌粟,但新法不溯过往。而且这些商人也不
知道,索性就没有为难,只是没收了他们全部的阿片罌粟,又罚了笔银子作为惩戒。
“汉王圣明,我等终於活著出来了!”
“是啊!差点以为这次便要栽了,好在汉王圣明,没有追究我等罪过。”
“我早便说过,这罌栗阿片都是外洋之物,应当慎重,你们不听,非要强行推广,这下不仅財货两空,还得罪了这么许多人……”
“事到如今,幡然悔悟也迟了。我已决定,立刻卖掉这里的店铺產业,举家迁往江西。”
“江西还是太近了,我决定先去安微避祸,等大汉收復了江浙,届时我再去浙江,如此应该能保万无一失。”
“唉!这次当真是无妄之灾,罌栗阿片的银子没赚到,差点连人都赔了进去。”
“……”
一眾罌粟商人垂头丧气,全都决定要跑路。
这湖南肯定是不能继续待下去了,他们这趟害了这么多人,不说权贵官绅,就是湖南百姓都饶不了他们。
所以必须赶快跑,跑的越远越好。
本地的產业能卖就卖,卖不掉的直接放弃,先保住身家性命再说。
庞文才独自一人回府,心底却是非常不甘心。
这货曾经主动投奔大汉,帮著大汉联络沟通湘西苗部,算是立下了不小功劳。
大汉也投桃报李,在给了微商汉盐专卖外,又另给了庞文才十年的汉盐专营权。
汉盐的品质与价格的低廉,註定了汉盐在这个时代没有敌手,属於绝对的垄断暴利商品。
可庞文才还不满足,汉盐专营权只有十年,十年到了他就没有汉盐可卖,所以就想著在此期间开拓一下新门路。
闽广的罌粟就是他看中的“潜力股”不仅方便好种,而且还不愁买卖销路,任何人只要服食过后都会爱上罌粟。
当然,现在庞文才知道了,这特么不是爱上了,而是罌粟成癮了。
那些癮君子的癲狂惨状,当初他们被官府抓了以后,都有被带到牢狱中看过。许多癮君子因为牢狱的房间不够用,都被集中关押在一起,这么多人一起毒癮发作,那场面简直如同人间鬼域。
庞文才当时確实被嚇到了,但嚇到以后又看到了罌栗的“潜在商业价值”。
这东西只要吸过一次,就能让人慾罢不能,那要是自己把它弄到偽清的地盘推广……
能在当初大汉势力尚弱的时候,就麻著胆子过来投奔,庞文才的胆量不说大到包天,那也差不多了。
而且,別的商人只是罚了一笔银子,还有罌粟存货,他是不仅財货两空,还被吊销了食盐专营权。
汉王亲自勾的圈,不知者不怪罪,可该有的惩罚不能少了,否则就是对受害者的不公平。
食盐专营权被没收,庞文才不敢怨根汉王,但他也不甘心就此收手。
庞文才摆出书房的地图,这地图是他之前托人买回来,里面详细標註了目前大汉和偽清对比的势力范围,甚至还有周边各国的详情概况。
“江浙不行,这里估摸著过两年就得被大汉拿下,而且此地罌栗阿片生意应该已经饱和,我去到那里反而还要竞爭,得不偿失。”
庞文才先指向江浙,接著又连连摇头,目光投向了地方北边:“北方的话……似乎也无不可,北方消息闭塞,又兼打仗,这些罌栗阿片的细枝末节,应该尚不清楚。而且北方距离闽广如此遥远,罌栗阿片怕是也没传过去……”
越往深处想,庞文才越觉得可行性颇高。
这些罌粟阿片在大汉已经卖不下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