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唱到最高处,忽然松了。
声音没再堵在喉咙里,而是浮上去,从颅腔震出来。
轻,但有劲。
他唱完还愣在台上,心跳比鼓点还快。
可那一下是运气,不是本事。
他得把它变成习惯。
练声和修行差不多,靠的是重复,靠的是死磕。
早练声,下午录样带,晚上听录音,周末跑演出。
把歌喉也捡起来。
他不信天赋,信时间。
不信灵感,信纪律。
头声是钥匙。
所有专业歌手都想摸到这道门。
那种声音不是喊出来的,是从脑壳里透出来的。
清亮,不费力,能在喧闹的厅堂里直插进人耳朵。
昨晚唱到副歌,他忽然就碰到了,像有股气从眉心往上顶。
声音跟着飘上去,稳稳落定。
台下几个人抬头,眼神变了。
他现在要找回它。
站稳,肩松,气沉。
喉头压着,不抬,不憋。
他开口。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