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能牵手走上一遭,岂不是美?”
赵灵韵乐呵呵地笑。
周轩继续往前走。
拐过一处弯,芦苇渐渐密起来,青黄交错,在风里沙沙作响。
突然,一声高音劈进来——
“死了都爱!”
“淋漓尽致痛快——”
周轩浑身一震,手一松,手机差点滑出去。
抬头,眼前只有摇晃的芦苇,遮住了声音来处。
透过缝隙,能看见个身影站在湖边,背对栈道,穿件浅色卫衣,袖子被风吹得扑动。
传院招的都是各地尖子,播音、主持、表演、声乐,样样都精。
练声的学生来这儿找感觉不稀奇。
湖面开阔,自带混响,比琴房敞亮多了。
《死了都爱》的开头,嗓音一炸出来,整首歌就烧起来了。
往后才慢慢降下来,声音贴着旋律走。
从呐喊变成低语,情绪像退潮,留下灼热的痕迹。
《等爱》也是这样一路子。
有起有落,情绪得铺开。
那女孩唱的这两句,基本功在那儿:咬字清,共鸣稳,音准没飘。
可问题也出在这。
声音压得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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