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中带着一丝不甘，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绝望。
龙族传承了数万年，他绝不能让族群在自己手中覆灭。
涅盘凤祖落在一旁的废墟上，那是之前混沌困神阵阵眼崩塌后留下的碎石堆，碎石上还残留着黑色的腐蚀痕迹。
她的五彩凤羽凋零了大半，原本如同烈火般璀璨的尾羽，此刻黯淡无光，不少羽毛掉落在地，触碰到碎石便化作点点红光消散，连灰烬都未曾留下。
涅盘凤祖的凤眸中满是疲惫，原本挺拔的身躯微微佝偻，双翼无力地垂在身侧，气息衰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连说话都需要积攒片刻力气。
她看着远处黑暗之海不断翻涌的浪涛，浪涛中隐约能看到新的神格碎片在凝聚，黑色光点如同星星般闪烁，心中一阵刺痛：“三位道人可还有其他底牌？”
这场战斗持续了太久了，她的族人在她的眼前不断地陨落，哪怕在场的神话强者都留有分身于本源宇宙内部。
可第二分身仅仅只是留下性命，想要恢复如初不知道要多少岁月。
秦政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落在太清道人的身上，眼中带着一丝愧疚与自责，黑色龙袍下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指甲掐进掌心。
他的脸色比之前更苍白，连唇色都变得淡紫，显然本源消耗已到极限：“前辈，我终究还是差了一些。”
“秦小子，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上清道人见秦政垂着头，指尖还残留着掐进掌心的血痕，指缝间渗出的血丝染红了黑色龙袍的袖口，连原本挺拔的脊背都微微佝偻，眼中满是化不开的愧疚，便大步流星走到他身旁。
这位平日里桀骜好斗、动辄便要挥剑斩敌的道人，此刻却收敛了周身凛冽的死亡剑道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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