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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鸣秋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交给柳喜喜,“因信鸽易被人捕杀,我与师父通信一直用的暗语,所以这信绝对安全,也绝对可信。”
柳喜喜看不懂上头的意思,“详细说说。”
鸣秋解释道,“信中说,半年前太后突然昏厥,群医束手无策,我师父发现太后被人下了毒,人虽清醒过来,但状态一直很差。直至今时,还未找到解毒之法,只能向外宣称是突发疾症。具体情况我想元原郡主应该知晓一些。”
柳喜喜道,“太后不信任我们五姐妹,会把元原放在我这儿,无非是因为我身上的蚀心水之毒,且已成亲,不会对元原有所作为,元原放在我这儿是最安全的。可奇怪的是送元原来后,太后的人跟着卫郞中回京中去了,再不曾来过,他在表演给谁看?”
鸣秋想了一会,摇了摇头,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她不像春夏冬三人除护卫之职外,还有更高的官职在身,她一直专心于医,远离政斗漩涡,虽说如此,但并不代表她眼盲心瞎,朝中一直有四股力量在相互制衡,相互对抗,而这四股力量,分别以四位皇子为首。
良禽择木而栖,太子之位尚未确定,四位皇子都有可能成为太子,一旦自己所扶持的皇子成为下一任君王,权力地位触手可得。向着权力往上走,除了甜饼,还有满地的荆棘,就看各人的造化了。
鸣秋则更担心另一件事,“王爷,曹将军那边也该有所动静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我正等着她。让我看看她的实力,希望别枉费了我的一番设计,只是苦了荀子了。”柳喜喜嘴角冷笑,看向远处。
刀削般陡高的山峰,霭霭云雾萦绕其间,遮住了原本面貌。
落凡将窗户关上,搓了搓照景的脸,“脸都冻红了,外头的天有什么好看的。”
照景灵动地转动眼珠,笑着说道,“刚刚有大鸟飞过。”
落凡笑道,“真会说笑,大冬日的,怎么会大鸟飞过?”
照景有些焦急地解释道,“真的有鸟飞过,要是我也能变成鸟就好了。”
“傻瓜!”落凡抱住照景,“你要是变成鸟飞走了,我该怎么办?你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世间受苦吗?”
照景的脸靠着落凡的头蹭了蹭,没有再说话。
傍晚,家奴送来药,落凡道了谢,又询问了一次柳喜喜的去处,家奴回答不知道,他失神地回到屋里。照景看到药,小脸皱成一团,直摇头,落凡将药吹凉放在他面前时,不需要劝,他便一口气将药都喝完,讨好般地放在落凡面前。
落凡一手支着脑袋,摸了摸照景的头,笑道,“你要快快好起来。”
照景因为受到强烈的刺激而导致神经错乱,发病的情况有两种,一种是安安静静,一言不发,一种是活泼捣蛋,疯言疯语,偶尔能沟通,但过不了半刻钟便全然不记得了。
以前,照景的脑子里只有落凡一个人,现在又多了一个柳喜喜。
“她今天还是没有来吗?”照景看着落凡问道。
落凡摇摇头,道,“她很忙,听说隔壁州县前阵子发生了水灾,引发了饥荒,有不少贫民来通州讨生活,闲王府除了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照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回床上去睡了,落凡便把药碗往厨房送去,等回来时,床上已经没了照景的身影,他慌张地去寻找,好在闲王府到处都有侍卫,他很快找到了照景。
内院门前的石阶上,照景蜷缩着身子坐在那里,痴痴呆呆地看着面前青石砖。照景一来就往内院闯,负责守卫的副尉胡敏问他进内府找什么人,他却不开口,似是没看到自己要找的人,悻悻坐下,一动不动。
“照景!你来这里做什么!”落凡跑过去,紧紧抱住他。
照景看了一眼落凡,不说话,落凡拉他回去,他却不肯动,脑袋晃得比拨浪鼓还快。
胡敏打量两人,听说王爷前些日子带回两个小公子,猜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