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中了两种那么狠毒的降头,就算降头被解除了,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黄锦燊没有违反警方的保密规定,把需要保密的信息告诉颂猜,和颂猜交流时,只是说他的朋友中了降头。
知道颂猜是好意提醒,不想自己陷得太深,黄锦燊点了点头:“只是尽力而为罢了,不管这位温马达摩大师能不能解除降头,我都会马上离开南洋。”
黄锦燊对杀人犯林伟没有什么好感,为其找大师解降只是受到职业心态的驱使,但这不会改变结果。
降头一说不可能被法庭采纳。
被判处了环首死刑的林伟死定了。
“黄警官”
忽然听到似乎有人叫自己,黄锦燊转头看去,便看到一个青年提着一件外套,脸带笑意地向自己跑来。
青年脸色泛白,额头有汗,隐见病容,不过动作很快,三两步就跑到了黄锦燊身前。
这人自然是顺利追出来的李侦。
“是黄锦燊黄警官吗”
“你是”黄锦燊看着那张年轻的面孔,有点诧异。
在异国他乡,忽然听到熟悉的语言,他心中当然是高兴,但是眼前这张脸非常陌生,他确信自己并不认识这人。
他身边的地头蛇颂猜也在上下打量李侦。
李侦喘了口气,不答反问:“黄警官是为降头一事来的南洋”
黄锦燊吃了一惊。
他来南洋一事知道的人很少,除了他的妻子之外,就只有两个朋友知道,没想到这时被一个陌生人一嘴说破。
职业意识让他产生了一种被看透的不安全感,对李侦的戒备提到了最高。
但他身为警察多年,心理素质非常强,刹那就把自己的心态调整了过来,不动声色地问道:“为什么那么说”
最可能的答案是眼前这人认识灵媒,是听灵媒说的。
但黄锦燊听到的却不是这个答案。
“那案件那么离奇,在南洋的报纸上都能看到相关报道。”李侦说道,“知道黄警官是那案件的主办人员,又在灵媒这里看到黄警官,我就猜测黄警官是为降头一事来的南洋。”
黄锦燊再次打量李侦几眼,对李侦的危险性做了个评估:“抱歉,我好像没有见过你……”
李侦笑道:“我私下里见过黄警官夫妻一面,不过当时人多,黄警官应该没有注意到我。”
这事不知道真假,也无从求证,但是知道自己有个妻子这种较为私人的事情,说明对方确实对自己有所了解。
黄锦燊心下没有放松,反而更为谨慎:“我确实对你没有什么印象。”
李侦说道:“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没注意到实属正常。”
“没想到能在南洋巧遇黄警官,真是幸运。”
黄锦燊笑了笑,对李侦伸出了右手:“朋友怎么称呼”
“李侦,侦探的侦。”李侦伸出右手,和黄锦燊轻轻一握。
“朋友来这里是为了……”
“找灵媒。”
“也是为了降头的事情”
“说来话长。”李侦叹了口气,神色痛苦道,“三个星期前,我与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结伴来南洋度假。”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玩了一天,回到酒店后我朋友就说自己身体非常的不舒服,没多久就发了疯……”
“后面遇到一位懂降头术的人,那人说我朋友很有可能是中了降头。”
“我看我朋友身上的症状和新闻报道里面的那人的症状非常像……就找了个降头师咨询了一次,结果那降头师告诉我,我朋友中的是一种叫做尸油降的降头术……”
黄锦燊脸色一变:“尸油降”
“是的,尸油降,我朋友就死在这种降头术上。”李侦面色沉重道,“那位降头师不敢得罪下降头的人,说对方法力高深,他不是对方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