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纯阳道这种地方开辟一个专门给凡人过活的地方,耗费着实不小。
灵炁浓郁之地,又皆是至阳灵炁。便要用珍贵宝材去中和,且不停维持。起初纯阳道许多弟子心中不忿。那上清门紫明上人若拿去修行也便算了。却偏偏给那小院安排阵法。一个凡人女子,一个世俗坤道。何德何能要他们有真仙的宗门这般招待。
杨暮客疏通火脉此后,此般言论无人再议。
跟两个亲随说说笑笑,杨暮客迈步出屋,揪着巧缘从那屋中离开。留贾星一人参悟参悟。
此时杨暮客面上再无笑容,冷冷地对巧缘发令,“屋中歇着去,布雨一场,你亦是消耗不小。贫道有事要做。”
“奴儿明白。”巧缘矮身一蹲,如此退下。
杨暮客明眸闪烁,快步来至纯阳道大殿之内。
澄夕赶忙将人迎进屋里,“上人这是?”
杨暮客掸掸衣摆,落座先声夺人。
“尔等传讯怕是没说实话?何人前来堵门?又何时拥堵了尔等火脉?为何布下锁阳大阵?”
澄夕恍然,“原来上人是因此事不满。实不相瞒,此事报与上门周详,未曾遗漏。怪我等在上人前来途中,未曾再报,是下门疏忽。”
杨暮客两手揣在袖子中老神在在,“谁人堵了火脉?”
澄夕苦笑一声,“说来不怕上人笑话,并非外人所为。而是我等不擅长疏通地脉,这才耽搁。往年与别家宗门修好,能请人来处置,如今请不得。只能任由溃烂下去。”
杨暮客颔首,继而再问,“他们封堵尔等纯阳道,也算有理有据。只是这般闷声不吭,你也不去寻人办事儿。只是指着我上清门来人,未免太过悠闲了。”
澄夕不禁后退一步,恭敬大礼,“上人理当责备。但近年来,明德八卦宫与妙缘道步步紧逼,我等若是出门求人办事。他们便要伙同他人高抬价码。如今纯阳道依了靠山,若是还花冤枉钱办小事儿。有失上清门体统。如此候着上人前来,实不得已。”
杨暮客这才展颜一笑,“贫道来了,便是来给你们做主的。那火脉并非自然拥堵,总该是有人动了手脚。莫说你这真人连自家地头发生何事……一问三不知。”
澄夕豁然抬头,“天道宗至欣真人曾去妙缘道访友,抽走了南方地脉的火炁,致使熔岩沉降。晚辈们岂敢指摘,又岂敢上前叨扰。”
如此一来,所有的事情便严丝合缝地拼上了。
至欣那师侄去妙缘道访道,抽走火炁做事。而后致使熔岩沉降,纯阳道需重新积攒火炁,方能使地脉顺畅。然纯阳道如今归为上清门旁门,求不到周遭天道宗旁门那去。
明德八卦宫,在此地界布下锁阳大阵,可以说是为了帮助地脉积蓄火炁,让火脉重新畅通。但一来二去,也阻了纯阳道修士修行。
若没人来打通地脉,便要受着。一封求救信,送到了上清门大殿。他杨暮客如此而来。
杨暮客拿出玉扇,轻轻敲打桌面,一字一句顺着邦邦声吐露,“澄夕道友,既然为我上清门旁门,又何故遮掩天道宗行径?”
澄夕面色艰难,“上人此话差矣……总归是天道宗的地头上。上清门山高地远,总是要怕一时不周。小心行事总是好的。至于火脉拥堵此事,我等已经详尽汇报。前因后果说的清楚,不敢遮掩。只怕是上门未曾当做要领知会与您。”
杨暮客其实得知消息也犯难了。
该不该替纯阳道出头,用什么名义,找谁出头?当面去质询至欣真人?此时再去看澄夕,不禁明白此人为人周到。纯阳性子竟然修出这般圆滑,该着他来做这掌门。
杨暮客龇牙笑着,“那这样吧。此事先压下来,贫道帮尔等记着。待面见至欣道人的时候,总该问上一句。凭甚取了尔等地脉火炁,又置之不理。至于日后,我便坐镇于此。明德八卦宫若是再来人滋扰,尔等也莫要张扬,牵着他们。能不动手论道,自然不要动手。伤了人,违天和。”
澄夕千恩万谢,“上人慈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