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官考试的考卷分成八大类,算术、兵法、水利、医术等等,考生即可选择其中一类报名考试。
如今天下太平,此前还窝在山中观望的名士也决定出山了。
来到京城一看,有些傻眼。
“分科考试?”他们摸摸胡子,“这倒是有意思。”
这么一看,只会纸上谈兵高谈阔论之人,是绝无可能入选的。
按照这个法子,筛的可是有真才实学的人。
唐挽和另外三名官员负责拟定其中一类考题,忙了好几天才拟完,还有各自写下自己的答案作为参考。
等她忙完,抱着成品提交到礼部封好。
革新朝廷体制后,各部门分工明确,礼部就是此次考试的主管部门,出题人身上也就多挂了一个礼部的官职。
她走出礼部衙门大门,恰巧撞见自家父亲:“阿父。”
唐父笑眯眯的看着心情很好:“嗯,为父先去交考题。”
他是负责拟算术类题的,看这模样……唐挽给考生们擦把汗,也不知道父亲出了什么算术题才会露出这种笑。
三个月后,暂且不说别处如何,单论京城,真是热闹得人声鼎沸,原本被战火烧得黑黢黢的屋舍全部修缮过,这一瞧像是从没经历过战乱。
为期两天的考试结束,各个出题人加班加点地批阅,宫中点满了油灯,这些大人们甚至连着几天都睡在宫里,就为了早一点改完卷子。
到了放榜这一天,唐挽和越言难得手头没要紧事,也就在放榜的衙门对面的酒楼里吃饭。
窗户开着,街上的讨论声不绝于耳,他们边吃边往外看。
“祖母说等新人进入朝堂,她就想要告老致仕了。”唐挽捧着茶盏,看着街上那些或年轻或沉稳的考生。
越言抬了抬眸,刚好见到衙门开了门,一行士卒把榜单张贴在墙上。
他叹了叹气:“祖母年纪大了,今日休沐应在家中吧,我想去看望她老人家。”
“好啊,等看完热闹先。”
只听街上有人惊喜有人愁,每个榜单的前三倒都挺沉得住气的,基本上看过就退了出来,上马车回住处,而发愁的那些人带着怨念地吐槽了些什么,就引来了一片附和。
“就是啊,新王登基的第一场考试怎么能这么难。”
“有一题那方形水库,进水速度××,出水速度××,问灌满需几时,这都是什么问题?”
“就是,谁人会在意这个,我们县中都只管堵着出水口等它灌满即可。”
“你们看这前二十名的答卷,竟都算出来了!”
“要不然说考试选官呢,真有真才实学的人一看便知了。”
比起算术类这边的惊异声,医术之类的倒是平静一些,大家专注地看着张贴出来的前几名的答卷,眼放异彩地吸收着知识。
唐挽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听他们的讨论声,目光忽然转向了越言:“此前有人在京中散播‘即便考中也比不过一开始陪新王打江山的功臣们,只有填补官位空缺的份罢了’之类的言论,那人虽被抓了起来,可仍有一部分考生叹气离去了。”
越言只是略点头表示知道了:“能听进去这种言论的人,想来心思并不坚定,往后也不会有大作为。”
他看起来并不可惜,唐挽却捂着心口倒在他怀里道:“你可知道离去的人中有张仙鹤,那可是神医啊!”
“这样吗……”越言摸摸她的头发,她今日没有梳发髻,只点缀了些珠花,摸着蓬松又软软的。
“就是啊。”唐挽眯了眯眼,“医学院还缺个德高望重的医者做院长呢。”
“他如今在何处?”
“出京城后就在西郊行医。”
“那走吧。”越言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回头对她一笑,“想要的话就把人绑回来如何?”
唐挽跟着走了两步,弯起眉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