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年轻男人举手投足比聂骁更松弛,仿佛他才是舞会的东道,“我是孙元昶的弟弟孙元鑫。褚总,久仰大名,请多指教。”
褚嫣沉默打量他。
男人虽然年轻,但肤色偏深,留着胡茬,骨骼走势锋利,唇薄如纸,笑起来眼尾有些炸花。
孙家基因不错,孙元昶不弄那些花里胡哨的纹身耳钉鼻环,不把自已搞得骨瘦如柴,好歹也算硬汉派帅哥。
眼前这个孙元鑫就是活脱脱的“健康版”孙元昶。
皮相是好皮相,面相不见得是好面相。
褚嫣的警惕和提防写在脸上,方夫人感受到她的不安,半搂半抱住她的肩。
“嫣嫣,是这样的,当年你和孙家闹得不愉快,如今时过境迁,孙家是想主动和解的,可是拉不下脸面,好在有聂家愿意从中牵线,我和聂董是老相识,人家求到我,要跟你化干戈为玉帛,这是好事,我不能不帮。”
方夫人怕褚嫣理不清聂家在其中的角色,又解释:
“聂家和孙家是世交,因为元昶出事,两家的婚约也耽搁了,好在如今有元鑫顶上他哥哥的事业和婚约,聂董是聂小姐的三叔,也就是元鑫的三叔,他也主张元鑫代表孙家来和你化解旧怨,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
褚嫣静静听着,没有打断方夫人的意思,方夫人自已的音量却越来越小,像是没什么底气。
她捉摸不透褚嫣的脾性,换做平时,她才不蹚浑水。
可是她丈夫如今仕途顺达,保不齐有一日调任到北方,她今晚顺手牵线,让聂家和孙家都欠她个人情,也算替丈夫铺路了。
褚嫣不动声色拂开女人的手,笑容依旧,音色却清凌凌的,冷静无波,不辨喜怒:
“方夫人说时过境迁,我赞同,但时和境过去了,事儿却没过去。”
方夫人心里一咯噔。
孙元鑫也不生气,也没甩脸,反而兴味更甚,眯眼瞧着褚嫣,还算绅士地收回手——褚嫣刚才没跟他握手,他就一直伸到现在。
此时他松泛两下手腕,微挑眉尾,“看来褚总当真记恨上我大哥了,也是他活该,好好的,非要为难美人,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褚嫣冷冷一笑,没落进他的语言陷阱,“孙元昶在戒毒中心,我记恨他有什么用,孙家后来对我做的那些事,算不到他头上。”
方夫人闻出浓重的火药味,也察觉这其中恩怨不像聂骁告诉自已的那么简单,两方的过节比她想象的更深。
她十分后悔今天多事,两边都得罪了,对她来说得不偿失。
总要保一方,她选择了褚嫣。
“嫣嫣,你陪我去吃点东西吧,听说你们学校的西点很出名,厨师有米其林背景,我今晚可要一饱口福。”
褚嫣从善如流地抄进她胳膊里,跟着副市长夫人离开,一路又吸引了不少目光。
孙元鑫立在原地,脸色阴沉,舌头顶了下腮肉,冷笑。
“三叔,我就说吧,这丫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聂骁若有所思望着褚嫣的背影,“急什么,舞会才刚开始。”
他转过来,拍拍年轻人的肩膀,带着安抚:
“鑫儿,三叔虽是聂家人,但说句公道话,雨倩幼稚,配不上你,眼前这位才是势均力敌,你要是能拿下她,婚后生活可有意思多了。况且江褚集团长公主的分量,不比雨倩差。”
“三叔说的轻松,她差点把我哥废了,这种毒辣的悍妇睡在枕边,恐怕夜里睡觉还得睁只眼,防她下死手。”孙元鑫勾唇,眉眼犀冷,也盯着褚嫣的背影,“娶她回来,我图什么?”
“自然是图一乐了。鑫儿你比昶儿有出息,有脑子,自然该驾驭更有意思的女人。”
孙元鑫没再说话。
直到褚嫣消失在拐角,他仍旧望着那个方向,唇梢的弧度却缓慢加深。
聂骁回避到无人处接通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