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自己的目光正落在她微敞的领口——那里有一枚小小的红痣，和梦里一模一样。
\"周年庆的开幕仪式，我想找个人弹钢琴。\"沈烟的指尖轻轻敲着手中的文件夹，\"你觉得顾西洲怎么样？\"
顾西洲？
陆瑾年的思绪根本集中不起来。他只能看见沈烟说话时微微开合的红唇，能闻到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栀子香，甚至能想象出她制服裙摆下那双修长的腿——
\"嗯。\"
他含糊地应了一声，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沈烟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还有，因为要准备周年庆，我这段时间想去学生会办公。\"她向前迈了一小步，\"这样方便沟通，你觉得呢？\"
方便？
陆瑾年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梦里她在办公桌上的样子——裙摆凌乱，长发散落，眼角泛红地叫他的名字......
\"嗯。\"
这个音节几乎是挤出来的。
沈烟满意地笑了：\"那就这么定了。\"她转身离开时，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下午见，陆会长。\"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陆瑾年才如梦初醒——
他刚才答应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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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会办公室里，陆瑾年烦躁地松了松领带。
窗外的阳光太刺眼，让他想起沈烟今天看他的眼神——那种带着隐秘笑意的目光，仿佛能看透他所有不堪的幻想。
更糟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在期待下午的到来。
钢笔在指间转了一圈，陆瑾年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他刚才根本没听清沈烟说了什么。
顾西洲要弹钢琴？
她要来学生会办公？
他完全被那个女人牵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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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暮色渐沉。陆瑾年站在学生会办公室的窗前，修长的手指轻叩窗框。
三天了。
自从那个荒诞的梦后，他的视线总会不受控制地追随着沈烟的身影。今早在走廊擦肩而过时，她发梢掠过的玫瑰香气让他瞬间绷紧了背脊。
钢笔在指间转了个漂亮的弧度，陆瑾年眯起眼睛。
——这种失控感，很陌生。
——也很令人烦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