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浑浊的眼珠在谢砚舟和沈烟之间来回转动,突然露出个古怪的笑:\"谢同志对俺家媳妇倒是上心...\"
谢砚舟镜片后的眸光一冷,端着药碗的手指微微发白。
但他很快调整好表情,径直走向沈烟的房间,用身体隔断了王金花恶毒的视线。
\"趁热喝。\"谢砚舟把药碗放在炕桌上,指尖不经意擦过沈烟的手背。他低头看了眼哭累又睡去的女婴,声音不自觉地放柔:\"昨晚闹你了?\"
沈烟摇摇头,捧起药碗小口啜饮。
药膳里加了黄芪和枸杞,显然是费了心思熬的,其实生产后有系统的调理沈烟早就生龙活虎了。
不过既然谢砚舟坚持要帮自己调理,还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中药房子,沈烟也就不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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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油灯在土墙上投下摇晃的阴影,王金花盘腿坐在炕上,干枯的手指不停地绞着围裙边。窗外秋虫的鸣叫忽远忽近,衬得屋里更加死寂。
\"那贱人如今又勾搭上了那个知青,\"她突然开口,声音像是砂纸磨过粗陶,\"吃咱们贺家的,住咱们贺家的,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
说到激动处,她猛地拍了下炕桌,震得茶碗里的水溅出几滴。
贺根生蹲在墙角吧嗒吧嗒抽着旱烟,浑浊的眼睛在烟雾中半眯着。
自从贺国死后,这个曾经挺直腰杆的老汉背驼得更厉害了。
\"纺织厂的钱...\"王金花眼睛发亮,声音压得更低,\"我瞧着至少这个数。\"她伸出三根手指,指甲缝里还带着洗不净的污垢。
烟锅里的火光忽明忽暗,映得贺根生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他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得像老树皮摩擦:\"老张前个儿还问我...他婆娘开春时没了。\"
王金花浑浊的眼珠一转,脸上的褶子突然舒展开来:\"你是说...\"
\"他家有六亩水田,两头壮牛。\"贺根生往地上磕了磕烟锅,火星四溅,\"要是沈烟过去,彩礼少说能给五百。\"
\"五百!\"王金花倒吸一口气,随即又垮下脸,\"可那贱人现在有知青撑腰,哪会答应...\"
“之前,你那药还有没有?”
“你是说...\"王金花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