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盆快步离开,却在转身时故意让谢砚舟看清她泛红的侧脸。
等沈烟走远,院中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贺征年冷冷地盯着谢砚舟,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离她远点。\"
谢砚舟不慌不忙地整了整袖口:\"贺连长对自己的嫂子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这句话精准地戳中了贺征年的痛处。他下颌线条绷得死紧,指节捏得\"咔咔\"作响,却终究没有动手。
谢砚舟见状,满意地笑了笑,转身往屋里走去。经过贺征年身边时,他轻声道:\"放心,我只是...辅导功课。\"
这句话说得意味深长,让贺征年眼中的怒火更盛。但想到昨晚沈烟在他怀里的温顺模样,他又强行压下了怒火。
\"最好如此。\"贺征年冷硬地丢下这句话,大步朝沈烟离开的方向追去。
晨光渐盛,梨树的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
谢砚舟站在廊下,看着贺征年远去的背影,金丝眼镜后的眸子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光芒。
而井边,沈烟正\"艰难\"地打着水,等着贺征年过来\"兴师问罪\"。她纤细的手指被粗糙的井绳磨得发红,眼中却闪烁着狡黠的光。
这场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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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沈烟就轻手轻脚地溜出了贺家院子。
她特意换上了一件半旧的蓝布褂子,头发随意地扎成两个麻花辫,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村姑。
但那双灵动的眼睛里,却闪烁着与外表不符的精明。
\"系统,确认一下那两个男人的位置。\"她在心里轻声问道。
「检测中...」系统的声音很快响起,「贺征年和谢砚舟都在上工,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宿主的动向。」
沈烟嘴角微微上扬。
自从谢砚舟住进贺家,两个男人就整天明争暗斗,反倒给了她不少自由活动的空间。王金花最近也因为想撮合她和贺征年,对她的管束松了不少。
她摸了摸藏在衣襟内袋里的那叠钞票——这是上次卖山货攒下的钱,虽然不多,但在这个年代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