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的下场。
所以端木家早定下规矩:铁料可卖,兵器绝不出,哪怕南阳王许以重金,他们也始终不肯松口。
而周正手里攥着的,正是南阳王绕开端木家,私下与北蛮各部落交易铁制兵器的证据——有往来的密信,有兵器锻造的账本,甚至还有北蛮使者与南阳王府属官会面的记录。
这些证据一旦曝光,按大乾律法,“通北蛮”
已是诛连九族的死罪,再加上“私造兵器、资敌助寇”
,更是罪加一等,连皇室宗亲都保不住他!
端木家早就知晓南阳王的图谋,也猜到周正手里有证据,只是一直没找到周正的下落。
他们心里打得更精:只要拿到这些证据,不仅能彻底断绝南阳王染指铁矿的念头,还能将这位王爷牢牢拿捏在手里——若他日后再敢与端木家作对,便将证据呈给朝廷,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赵承业此刻只想着按王爷的吩咐看好周正,这时就见书房外的阴影里,一道身影正悄然退去——那正是暗自潜入其中的王五,他刚将魏厚德与赵承业的对话听了个正着,指尖已攥紧腰间短刀,转身便准备朝着客栈的方向疾驰而去。
可他刚挪开两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喝:“谁!”
王五心头一紧,知道行踪已暴露,不敢回头,拔腿就往院墙方向冲。
他本是军中出身,身法利落,可刚奔出数丈,一道玄色身影便如鬼魅般拦在身前——正是赵承业!
“敢在县衙后堂偷听,活腻了?”
赵承业眼神冰冷,话音未落,右手已抽出腰间佩刀,刀光如闪电般劈向王五面门。
王五反应极快,侧身避开的同时,短刀出鞘迎了上去,“当”
的一声脆响,金属碰撞的火花在夜色中炸开,震得王五手腕麻——他没想到赵承业的内力竟如此深厚。
赵承业得势不饶人,佩刀接连劈出,刀风凌厉如刮骨钢刀,逼得王五连连后退。
王五知道硬拼不是对手,只能借着庭院里的廊柱、花架躲闪,试图寻找突围的机会。
可赵承业的刀招越来越快,一刀比一刀狠,眼看王五就要被逼到墙角,他突然虚晃一招,短刀直刺赵承业心口,实则脚下力,朝着院墙纵身跃起。
“想跑?”
赵承业冷哼一声,手腕翻转,佩刀擦着王五的脚踝划过,虽没伤到筋骨,却也让他的动作顿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的耽搁,赵承业已追至身后,掌风带着强劲的力道拍向王五后背——这一掌若是打实,怕是要伤及内脏!
王五咬牙回身,用短刀格挡,却被掌风震得倒飞出去,重重撞在院墙上,一口鲜血“噗”
地喷了出来。
他顾不得擦嘴角的血迹,挣扎着爬起来,胸腔里的剧痛让他每喘一口气都痛到心扉——赵承业那掌力道极重,怕是已震伤了内脏。
他知道再拖下去必成刀下亡魂,目光扫过院角时,突然瞥见那架支在墙边的粗木梯子,顶端还搭着数叠未用完的砖瓦。
没有半分犹豫,王五猛地扑向梯子,双手死死攥住梯梁的瞬间,脚掌狠狠踹向梯底!
那架足有丈高的木梯本就靠得松散,被他这一脚踹得失去平衡,带着“嘎吱”
的断裂声朝着赵承业砸去。
赵承业虽反应极快,侧身避开了梯身,却被顶端散落的砖瓦砸得肩头生疼,虽没破开皮肉,却也震得他胳膊麻。
他下意识抬手去挥眼前晃荡的碎砖屑,指尖刚扫开一片尘雾,眼角余光便瞥见一道黑影贴着地面窜过——正是王五借着梯子倒地的混乱掩护,踉跄着冲到了院墙根下!
“竖子敢尔!
休想走!”
赵承业怒喝一声,顾不得拍掉身上的碎渣,提刀便追。
可那梯子横在院中,正好挡住了大半去路,他只能踩着梯梁跨步,这片刻的耽搁,已让王五抓住了院墙的砖缝。
王五指尖死死抠着墙缝里的泥土,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后背的伤疼得他额头冒冷汗,却仍拼尽全力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