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家无一人阻止这般行为,打心底是要把错都归到甄三一人身上。
当年甄夫人有多宠甄三,如今就多恨他,爱之深恨之切。
甄三抿住唇颤抖不止,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像个提线木偶一下一下的磕在地上。
“詹小姐,放了我们一家人吧,都是我儿子的错,你随意处置,求您高抬贵手。”甄夫人泪眼婆娑,满口哭腔。
大家议论纷纷,直到安保人员赶过来,才把这局面控制住。
晏麟初目光冷冽,丝毫没有同情:“这不都是当初犯下的错,只是迟来的报应。”
这一句话,已经给甄家宣判了死刑,从此海城再无甄家。
……
青涧水榭里。
随着詹老爷转院入海城当地的私人医院治疗,詹家各房也蠢蠢欲动,像终于窥见天日的狼准备伺机而动。
病情公开那一刻,管家看到所有姨太太们的脸上皆闪过熬出头的兴奋,心中一凉。
只叹息詹老爷处处留情,到晚年竟无真心的家人陪在身边,而这群女人不过也是为了权势利益,多年来居然也没生出半点情感。
管家面容沧桑,他不禁想到逝去大夫人,唯一一位明媒正娶,公认的詹夫人。
那位倒恰恰相反,不为名利权势,纯粹是爱情,这居然会成为害死她的一把利剑。
这能怪谁,只怪詹老爷不懂珍惜。
“那老爷的遗嘱…”四姨太比其他人更为年轻,还是有些沉不住气。
不过到如今也没那么慌张,谁都知道詹老爷时日不多,现在说起话来都胆大不少。
管家看着围坐在沙发上面容精致的女人们,沉声说:“老爷目前还在治疗中,没有公布遗嘱的打算。”
于是乎,大家纷纷垮下脸,不快的四散离去。
二姨太还在房间里给买通的医生打电话,再三确认詹老爷没有婉转的余地,才安心的挂断电话。
当晚出门打牌的二姨太心情甚好,连输几局也没见烦躁。
“你今天心情这么好?有什么好事说来听听?”一人朝二姨太挤眉弄眼。
二姨太笑说:“也没什么,就是家里那档子事。”
在场的都是结识多年的好友,什么事情没谈论过,大的小的,在这小房间里都说了上千次。
这话落大家耳里,就像是得到了开锁的钥匙,准许大家谈论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