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彼此之间的暗流，远比东荒宗门更为汹涌。
“若有太古神迹复苏，这三方......必然掀起血雨腥风。”
萧凡心中轻声呢喃，抬眼望向窗外，夜色大漠寂静无声，然而风沙深处，似乎有某种沉眠的存在，正在缓缓苏醒。
.........
西域大梵寺，须弥山。
钟声悠悠，金光万丈。
山巅之处，巍然屹立着一座“金身浮屠”，传说乃开山佛陀亲自镇压西域时，以无上佛力凝聚而成。
浮屠通体由佛骨真金铸就，九层之高，每一层都雕刻着诸天佛影，睥睨万世。
这日，大梵寺僧侣汇聚，气氛庄严。
一名长老立于高台，目光深邃，双手合十，对着下方的一名白衣青年微微一礼：
“李施主，你在西域声势渐起，传言修有奇法，能以水墨化兵。贫寺僧众皆存疑虑，今日便请施主在金身浮屠前一观，借佛影以明心境。”
众僧闻言，皆点头。
——此乃试探。
金身浮屠佛影，千年来无数天骄曾来参悟，或得片刻清明，或当场幻灭。
有人因此明悟佛法，有人则被佛影照见心魔，当场溃散。
若这位“李云飞”真是虚有其表，必将在佛影之前露出本相。
而若能安然通过，便算得上佛门嘉宾。
萧凡静静立在浮屠之前，神色宁淡如水。
他未曾修佛，但在他眼里，那一尊尊佛影不过是另一种“意志投影”。
“请。”长老开口，示意。
萧凡不语，只是上前一步。
佛钟自鸣，浮屠震荡，九层佛影瞬息睁开眼，金光万丈，宛若九尊古佛俯瞰人间！
一时间，气机浩荡，数百名僧侣屏息凝神，目光死死盯着那白衣少年。
只见萧凡负手而立，气息不动，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起。
九层佛影金光炽烈，本应照破人心，将一切执念、罪孽、杀伐显露无遗。
然而下一瞬——
佛影颤动！
九尊佛影齐齐低首，宝相庄严，竟向萧凡合十顶礼！
轰——！
全场震动。
数百僧侣倒吸冷气，心头掀起滔天骇浪。
“怎会......佛影怎会向一人顶礼？！”
“千年来，从未有此异象！”
有人几乎跌坐在地，面露惶然。
佛影，本是佛门镇压之意志显化，乃诸佛遗韵。
它只会俯视众生，从未对任何人示过礼！
哪怕当年佛陀亲临，也不过是佛影与之同辉，从未现出如此屈尊姿态。
可如今——佛影在向一名凡俗青年行大礼！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在佛影眼中，此子地位高于己身！
须弥山巅，寂静无声，唯有九重钟鸣回荡。
萧凡轻轻睁眼，目光淡然，似笑非笑。
他并未刻意为之，只是心境自守，不动如山。
可佛影却主动行礼，这倒让他略感意外。
“佛门之影，不过是另一种执念罢了。”他心中暗道。
“此子......难道真是西域古佛转世？！”
高台上的长老面色肃然，眼眸深处掠过惊骇。
他亲眼看见九尊佛影同时低首，甚至隐约有经文自浮屠震颤中传出，声若雷霆：
“众生平等，唯有一尊。”
这八字真言，佛门典籍中记载过。唯有“佛主”再现之时，方会引动！
长老心头巨震，猛然想到一个可能——
“若此子真是佛主转世.......佛门百年大势，将因他而改！”
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