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带血的口水,舌头舔动滋润,弥补嘴唇龟裂带来的干燥,肤色白皙、气宇轩昂的刘煦仍在艰难抵抗,闪转腾挪间,疯狂挥动着手中的铁刀,猩红四溅,好似穷途末路般悲壮。
刘煦几人搏杀日久,这时候也已筋疲力竭,顶着疲惫,奋力将贼军步卒抓鸡般拉到身侧,躲过其致命劈砍,转瞬轻巧绕过其狠狠击打而来的皮盾,还未等那贼兵反应过来,旋开弧度的刀就转了个弯,在其脖颈处缠上了条细绳红线,拉扯着涌出汩汩血红。
“走!”
眼看着贼人骑兵将要来冲阵,刘煦疾声呼唤身侧剩余的四五个同伴道。
“刘大郎,我们几人掩护,让叔父先走。”刘煦看了看帻巾掉落,发丝紊乱,略显狼狈的刘德然,决断道。
“喏!”刘大郎自是应许,他也心忧家父,遂端起长矛横刺,将剩余几个曹兵挑飞。
刘德然知道事情紧急,拖延不得,先前危险全靠刘煦抵御化解,不然他怕是早已命丧黄泉,知道逗留就是拖累人的累赘,也不矫情,上马后调转方向,全速逃窜。
目送这近六旬的老汉安全脱离战场,刘煦自己也疾若闪电,三步跨作两步,飞身跃上枯树底下打着响鼻的乌黑大马,驾驭缰绳逃之夭夭。
来犯的曹军步卒多是屯田兵,战斗力无甚强悍,己方构筑防线,在悍不畏死的搏杀之下,愣是打得对方支离破碎,无处遁逃,但这般激烈的碰撞下,战损也很严重。
只剩四骑尚存!
此前,瞭望到清脆铁蹄掀起的沙砾烟尘,刘煦便意识到敌方精锐骑兵可不是他这几个残兵败将可以对抗的。
再大显神威,项王转世,也不是高达,不可能脱力之下,带着几个老弱病残,独自力扛数百人,犹如天方夜谭。
盖因,以孱弱四骑混斗不休,仍能毫发无损的冲出贼人骑兵围困的故事,只发生在游戏里。
谷地已尽是残肢断臂,横七竖八的倒着尸体,斑斑点点的枝叶染上腥臭,血红与白雪相弥合,流淌到黝黑的泥地。
僻静的林间峡谷刮来冷寂的幽风,其中夹杂撕心裂肺的哭嚎,还有没死绝的军士卧倒在地,斜躺着无法起身,牵动伤口下,呻吟苦楚,发出哽咽呜啸。
连续的搏杀,几乎消耗完所有气力,继续纠缠只会是螳臂挡车,恢复体力之余,刘煦全力往峡谷尽头驰骋而去。
一路上的努力该到兑现的时候了!
“休想逃!”
扶必怒喝道,旋即挥动马鞭追击。
他自是看到了刘煦亡匿的踪影,大功就在眼前,岂容贼子溜走?再也按捺不住,啪地几鞭子抽在心爱的坐骑上,频频催马向前。
见他一马当先,急躁不已,率领铁流滚滚的骑兵轰然追赶,严匡摇摇脑袋,看了看自己麾下这些因日夜追赶,已至精神萎靡、饥肠辘辘、昏昏欲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