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皇上会舍不得。”梓尚微有所隐,抬眼望了望帘后的陌思羽,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心思。
陌思羽闻言也叹道:“皇室血脉虽稀少,但总会开枝散叶。摄政王于国有功,如今身体又每况愈下,哀家想着若能为他留一枝新蕊,也不罔他跟随先帝征战多年的辛劳。”
众臣闻听陌思羽如此说,便也连连附和应承,梓尚无奈,只得任其做主。
“既然众卿无异议,那么就请吏、户、礼三部着办此事,另请钦天监先个吉日,尽快行礼。”陌思羽目若金汤,不若他人分辨。
三部尚书立即应下。
“另外,莫里请求兵援的事情,众卿可有异议?”陌思羽话峰一转。
千正允这才上前进言道:“莫里向来与挝秃不睦,而挝秃距我国界南江又近,金绣之路又边关要塞。微臣觉得若助莫里,不如将莫里尽除,换来与挝秃交好。”
梓尚不与为伍道:“臣倒觉得应将挝秃歼灭,再收复莫里,扩我大陌疆土。”
众臣随声附议颇多,但又不十分明朗态度,一时之间雀声四起。
陌思羽定了心神细细考量了一番道:“与其被人牵制,不如牵制他人。便回了莫里,大陌借兵五万,但其需先得立下归顺大陌的降书。”
有朝臣记下陌思羽的吩咐,拟了诏书,快马送去了莫里。
退朝后,陌思羽刚回到天阙宫,便有人通传说睿亲王求见。
陌思羽思量了一下,沉声道:“就说哀家歇下了。”
月儿领了旨去回话,梓尚倒也没为难,只叫月儿继续进去回话。
月儿又急急地走进了内阁,低声道:“太妃娘娘,睿亲王说,他在殿外候着直到您愿意见他为止。”
陌思羽略顿了顿,“由他去等吧。”
换下朝服,从小径去了修堂,继续抄颂经文。
直到有人传话说摄政王有要事求见,陌思羽才搁了笑,去了殿前。
她只瞥了一眼仍着金蟒朝服的梓尚,便再无留恋地坐上了凤椅。
“果然你只想见他吗?”梓尚眉骨跳动,目注秋寒,阴着脸质问。
“睿亲王倒是足智多谋得紧,不仅脸面可以欺人,编起谎来也胆大妄为得很。”陌思羽接过米兰递过的茶盏,虽是在说梓尚,倒不留情面地瞪了米兰一眼。
米兰瑟缩着退了下去,梓尚冷笑几声,“你当真不在乎轩儿的死活?竟然连问都不问一声